的模样起了不适的鸡皮疙瘩。
但是下一刻,在意识到这个人是谁的时候,她的心中就升起另一种畅快。
这才该是他的下场。
“是你!”床上突然蹦出的声音,让戚钰发现那还不是一具尸体。
她想起来齐文锦是说过:“他如今太脏了,你就不要亲自动手了,毒药我已经喂下了,到生效还有些时间。
”
原来脏是这个意思。
戚钰笑出了声。
他害死自己哥哥的时候,可曾想过有今天。
这笑容显然是刺激到了床上的男人,他突然变得激动起来。
“是你!是你蛊惑了文锦!我当初就不该让你进门!我当初就不该留了你!我就应该杀了你的!就应该杀了你的!”
或许是愤怒的力量,齐岱年居然真的从床上挣扎着起来就要扑过来,然而戚钰只听到了叮叮作响的铁链声,而后,便看着他像一只愤怒狂吠不止的狗,怎么努力也挣脱不了铁链。
戚钰甚至看到被褥床单上有黄色的脏渍,臭味应该也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齐文锦对他这个亲生父亲,倒是狠得下心。
“知道你没有过得很好,我倒是欣慰了不少。
”
戚钰开口后,齐岱年就安静了下来,只有一双眼睛仍旧愤怒地盯着她。
“当年我们两家联姻,无论我作为齐家的儿媳怎么样,我哥哥对你齐家,算得上是尽心尽力吧?你出了事的时候,指望的是谁?你那几个废物儿子吗?是我哥!是他为你奔波、为你打点!”
说起这些,戚钰那些刻意麻木过的恨意,突然就又变得尖锐、疼痛起来。
“那又怎么样?”齐岱年怒吼道,“我不是也助他坐稳了家主的位置。
要不是我,你以为他稳得住戚家?”
看着面前的人不改恨意的脸时,戚钰突然释然一笑。
也是,这样的质问,有什么用呢?他绝对不会悔恨自己为什么做了那些错事,不会反省自己对不起谁。
他只会后悔,后悔没有斩草除根,后悔没有做得更绝。
那酒让他更后悔一点好了。
戚钰平稳了一些呼吸:“其实你倒不用恨我。
你知道吗?照顾你起居的、给你喂药的、天天欺辱你的,可都是你儿子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