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他倒是比我还狠一点,换作是我,至少能让你走个痛快。
”
“我都不知道他是舍不得杀你,还是成心在给我出气了。
”
齐岱年果然变了脸色,愤怒中铁链的轻响声又传起。
“死也该做个清醒鬼才是,”戚钰则是继续不紧不慢地说着,“你可不止齐文锦一个儿子,你说你被关了这么久,怎么就没有一个儿子来看看你呢?哦对了,齐进除夕的时候就回来了,就没来你的院里问问吗?”
“倒是老夫人问过你来着,特意把我叫过去问的呢!我问她是选择儿子还是选择丈夫,你猜猜看,他选的是什么?”
“等今夜,你死在这里了,他们为了名声,也只会把所有秘密都咽进肚子里。
说你是得了脏病,不治而亡。
”
“家产,你说最后齐家的家产都会落在谁手里?”
戚钰盯着齐岱年的眼睛看:“齐昭,他姓齐,兜兜转转,说到底,还是齐家人。
你是这么想的,对吧?”
齐岱年愣了愣,他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目光突然变得惊恐。
而戚钰就在他这样的目光中,真正愉悦地笑出来:“可惜了,他的体内,只有戚家的血脉,可跟你们齐家,一点关系也没有呢。
”
“戚钰!”戚钰终于在齐岱年的脸上看到了真正的愤怒,“你敢!你敢弄个野种!”
“啧,”戚钰皱眉,“这个词,可不能随便说,这可是……会掉脑袋的。
”
她十分好心地解释:“当今皇帝的儿子,怎么能说是野种呢?你说,皇帝会把自己亲生儿子叫做父亲的人,怎么样?”
齐岱年还想说什么,但他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像是喘不过气一般,一口血狠狠喷了出来,整个人重重地倒回床上。
他终于也预感到自己的死期了。
比起愤怒,此刻的男人,更多的却是悲怆。
“枉我齐岱年英明一世,偏偏……偏偏生出了一个情种儿子。
”
他恨恨地看过来:“你以为,戚南寻的事情,就是我一个人的手笔吗?”
“你以为,你哥就是清清白白的清风明月般的公子吗?”
戚钰面色凝了凝。
“你说我的儿子是废物?你以为你哥又多了得?官商勾结,我们是官,你哥就是那个商!青州城内上上下下,哪个没收他的好处?什么龌龊事是他不知道的?你以为,他能清白到哪里去?”
“你父亲清高,那是因为你父亲有手腕。
你哥能学得了他?偏偏是学了几分菩萨心肠。
”
这个菩萨心肠明显不是夸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