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什么罪?
李瓒发现自己已经在潜意识里把这个人同那晚的女人当作了一个人,他对以往的怀疑对象是这样的吗?分明不是的。
至少他不会像现在这样,代入任何人的脸。
其实她若不是那个人,确实挺无辜的。
但现在,就算是怀疑,知道她跟别的男人共宿,李瓒也确实……受不了。
想到这些就烦,可看到女人对他的恐惧,李瓒更烦。
烦归烦,他还是片刻间将所有的情绪都压了下去。
戚钰还在回想着自己是哪句话说错了,突然被握住了胳膊,她身体一僵。
那手倒也没有怎么用力,像是虚扶着她,可戚钰隐约间觉着热意从相接之处传来,让她浑身僵硬得不敢动弹。
男人的声音平稳得如没事人似的:“夫人不必紧张,朕只是……想到了一些烦心事,与你无关。
起吧。
”
他弯腰扶着戚钰,戚钰哪里敢停留。
“多谢皇上。
”顺着皇帝的力度就起来了。
男人的手随之离开。
“皇上日理万机,臣妇惭愧不能替皇上分忧解难。
”
哼,李瓒心想着,她大概也没有要为自己排忧解难的心情,他看着垂头的女人,莫名地就不想顺着她的话放过她:“夫人不问问我是为什么烦心,就知道不能分忧解难吗?”
女人果然眼瞅着多了几分没忍住的不知所措:“皇上忧心的必然是国家大事,臣妇不敢擅言。
”
“倒不是什么大事,朕这几日夜里难以安睡,听皇后说,夫人送她的香作用甚好。
”
“都是些不足挂齿的小物,臣妇明日就命人送来。
若是能解皇上之忧,实属有幸。
”
她字字句句都把控在绝对安全的范围里,谨小慎微的样子,让人很难和那胆大包天的女子联系起来。
但李瓒觉着,或许这并不是她真正的面目。
不过光是这样听着她的声音,也抚平了大半他刚刚升起的怒火。
男人心中叹了口气,也确实与她无关,她又能做什么呢?后宅女子如何能拒绝丈夫的求欢?
他低头,看向棋盘:“有些乱了,也下不出个所以然了。
”
戚钰甚至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又听他说:“重来一局吧。
”
她表情僵了僵,直到李瓒先坐下,才终于缓慢地也坐去了另一边,马上就有宫人过来收拾棋盘。
“夫人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