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蓉笑笑:“不碍事的,就只是坐久了太累。
”说罢目光转向略显局促的戚钰,“左右都已经快要输了,齐夫人你看看能不能力缆狂澜。
”
“皇后说笑了,妾身哪有那本事。
”
苏蓉握住了她的手:“有没有那本事也得试了才知道。
”
皇后依旧是笑着的,与平日里无异,但手上是不容拒绝的力道,戚钰就这么被拉到了她原本的位置上。
“臣妾就先去喝药了。
”苏蓉又说了这么句。
李瓒看着她,目光平和却又犀利,直到苏蓉几乎忍不住要先转开视线,才见他微微颔首:“去吧。
”
“谢皇上。
”
皇后离开后,就只剩了戚钰与皇帝二人,当然,并不止他二人,左右都站了不少宫人,有皇帝身边的,也有皇后宫里的。
应该没什么问题……才见了鬼!
戚钰怎么想都觉得走到这一步也太不对劲了,但只能硬着头皮:“臣妇献丑了。
”
“嗯。
”
本就听不出情绪的音调,再配着简短的嗯,着实让戚钰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罢了,她也不需要想那么多。
戚钰粗略看了一下棋盘,确实大势已去,她只需要走两步输掉就行了。
思考片刻后,她落下一子。
“朕记得夫人是青州人吧?”寂静之中,皇帝突然主动开口问道,仿若闲聊一般。
戚钰立刻回答:“正是。
”
“一直生长在青州吗?”
戚钰都是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才不急不慢地回答:“家父是行商之人,臣妇幼时也随着外出过。
”
李瓒抬眸看了一眼,也许她自己都未发觉,她提起父亲时,声音与眉眼都不自觉地柔和了许多。
那是无法藏匿的爱与怀念。
“带着女儿行商的,倒是少见。
”
“臣妇母亲去世得早,我小时候不怎么让人省心,每次与父亲分开都得生场大病,父亲放心不下,便将我带在了身边。
”
她没什么跌宕起伏的描述,但李瓒喜欢她此刻的声音,清冷中夹杂着丝丝缕缕的柔情,如水一般,让人想要继续听下去。
已经轮到他了,他也不急,拿过一边的杯盏抿了一口,放下后,才重新看向棋盘,继续问:“那应该是去了不少的地方,有什么记忆深刻的地吗?”
“臣妇那时年幼,不怎么记事,都不大记得了。
”戚钰没有要深入说下去的意愿。
她盯着李瓒下的那完全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棋子,皇帝不会是猜着她水平太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