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千并不清楚宋知予一直能保持冷静,是因为她一直将各类情绪丢给另一个人代运行,她摇了摇头,无所谓地说,“你怎么想我都乐意。
”
随后,她往前微微俯身:“不过,我对有些事倒真有一点好奇,想听听你的想法。
”
宋知予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等待她提出的问题。
“你忠于舟火通明吗?”
释千问。
“当然。
”
宋知予想都没想地回答。
“是当狗的那种忠诚吗?”
释千紧接着又问。
“什么……?”
宋知予微滞。
释千重复了一遍:“是当狗的那种忠诚吗?”
“不是。
”
宋知予反应过来,立即否认,“我是舟火通明的高层干部……”
“可你上面还有人。
”
释千直接点明,“你并不是舟火通明的绝对掌舵人。
你并不是开船的那个人,你只不过是船上的护卫军罢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不算真正的权力,那和我说的当狗式的忠诚有什么区别吗?”
“我们和会长之间的关系并非你想的那样。
”
宋知予反驳,“舟火通明……”
“你就不想当主人吗?”
释千发问,声音轻到极致,“做决定这艘船开向哪里的那个掌舵人。
”
“……”
沉默。
宋知予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变化,虽然很快又恢复平静,但释千仍然猜到了一点:她想过。
不止一次地想过。
那就好。
就怕宋知予真的是毫无野心的忠诚之人,那她就得另觅它路了。
释千再次靠回椅背上,盯着手中的骰子看:“才二十几岁,就决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