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所以,a为什么明明在双方有得谈的基础上,做出这种挑衅而冒犯的行为?
这的确是宣战,而个体对一个组织宣战必然有目的,a会是哪个组织的人?
她到底为何而来……
等等诸如此类。
但这些话,却被那理直气壮的两句“所以呢”堵在喉咙深处。
“是当上位者当惯了吗?”
释千靠在椅子上,“你知道你为什么现在会觉得被冒犯吗?
是因为你把"舟火通明"放在了主动的位置、放在了高于我的位置,所以你才自顾自地认为我的所作所为是挑衅、是宣战。
”
“你防备我,在已经属于我的盛世梦庭布下眼线,而我讨厌这种行为,所以把他们都揪了出着本该严肃的话,但她面上的笑意却完全未曾减退。
双方没有任何一个人倾泻情绪,没有任何一个人显示急躁。
“盛世梦庭是舟火通明的产业。
”
宋知予说出这句话。
“我也没说不允许你布下属于舟火通明的眼线。
”
似是百无聊赖,释千的指间再次把玩起那枚骰子,“你布置你的,我揪我的,这叫有来有往。
但你为什么不能换一种思维呢?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大可以把那十几个人当作"礼物"送给我,而不是揣测那是我宣战的号角。
这才叫做姿态平等的"洽谈",你觉得呢?”
“……”
宋知予缄默不言。
“你没把我放在平等的位置上,所以我也没把你放在平等的位置上。
”
食指与中指夹着那枚骰子,“所以,导致你现在处于如此困境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
“所以,你到底想怎样?”
宋知予问出了这句话。
这句话里不带有任何观点的表达,而是有一种事已至此、无可奈何的无力感,这是她防线溃败的标识。
“听起来好像是我在胁迫你。
”
释千笑意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