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深吸一口气。
”
“再来一次,寒寒,再来一次。
”
“屁股不要放下去。
”那道声音又陡然变得严肃,“抬起来,用力。
”
“用力,再用力。
”
疼痛像是涨潮一样此起彼伏,温寒想自己一定是已经死了,再不死他就要咬舌自尽了。
他在被五马分尸,他死得很难看,他会不会大小便失禁,他害怕自己的死会成为别人的麻烦。
温寒想还好没有做小邓说的剖宫产,他觉得那种手术会让肠子流出来,那样死状会更凄惨。
可是为什么死了还会疼。
也许他死了但是他又疼活了。
温寒喊叫的声音像是要把灵魂呕吐出来,让魂魄离开身体会不会就没那么疼。
“再来,再来,不要停下,坚持住寒寒,你很棒,你很厉害。
”
“腿不要用力,把腿打开。
”
“好,累了是不是,我们现在休息,等会儿再来。
”小邓跟他一样浑身是汗,“有宫缩的感觉再告诉我。
”
温寒平趟回到床上,撕裂般尖锐激烈的疼痛变成了隐隐跳动的钝痛,斧头换成了铁锤敲打他的下体。
他惊心动魄地想到小邓说有的孕妇会从早晨生到深夜,这简直就是地狱才会有的酷刑。
很快他就又被扶起来了。
“现在跟着我的节奏吹气,寒寒,想象你在吹蜡烛。
不要怕,现在情况很好。
”
温寒模仿小邓的动作用力地吹气。
吹蜡烛。
他想到了生日那天在顶楼的餐厅,想到李缙和李鹤洲看向自己时柔和的神情。
他的回忆又很快被更巨大的疼痛打断。
他看到了死亡近在咫尺,也许就悬在天花板上安静地打量着他。
“很好,很棒的,非常好,慢慢来,憋住,不要把气漏出来,寒寒,要憋气。
”
“再来,再来。
”
“不要哭,注意力集中,跟着我再数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