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封川抬起衣袖挡住半张脸,兴致勃勃:“可惜我与晋兄都是男儿身,便只能大恩大德,来世再报了。
”
“牧弟不知,其实这并不打紧。
”晋相年嘴角扬起,笑得意味深长。
不得了,这里貌似不适合此类玩笑,牧封川轻咳两声,打住演尽兴的冲动,他实在分不清,面前之人到底是单纯配合他演出,还是假戏真做。
端起茶盏,用品茗缓解话题戛然而止的尴尬。
喝完茶,牧封川一脸若无其事,将话题导回正常:“晋兄等急了吧,本该早些过来,不过要送一送同门,耽搁了些许功夫。
”
晋相年也好似忘了刚才发生的事,君子端方:“并未,本来我便要在此处盘桓一阵,即便没遇到牧弟,也还不是离开的时候。
”
牧封川反驳道:“那也不一样,心无闲事和牵挂在身,怎能相提并论。
”
“牵挂……”晋相年呢喃低语,忽而抬头,眉眼弯弯,“牧弟总能说出一些有意思的话,叫我心喜,可惜你太忙,不能与我时常闲聊,若非今次意外,还不知何时能坐在一起,同喝这壶茶。
”
牧封川盯着茶杯升起的袅袅水雾,想起自己储物环中厚厚的一叠信纸,碾了碾身下凳子,讪笑:“确实、确实是忙。
”
反正信纸又不会显示已读未回,他说啥就是啥。
晋相年瞧他模样,“扑哧”一声,摇头道:“牧弟不必在意,我虽四处行走,却也不时耳闻你的事迹,能在短短一年多时间里结丹,想必竭尽心力,无暇顾及其他,实属正常。
”
见晋相年说得真诚,牧封川顿时心安,不再尴尬。
再瞧对方,回想自己当初与对方相识,却是因为觉得其与章雍相似,然如今章雍脱下马甲,再看,对方哪儿有晋相年知情识趣、通情达理。
不必细想,若两人换个位置,现在晏璋肯定一顿冷嘲热讽,非喷得自己抬不起头来不可。
呵,当真人的时候装模作样,一旦披上马甲,就暴露本性,心眼儿小得像芝麻。
牧封川一边腹诽自己那位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