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听晋相年为他介绍灵兽谷周围的美景趣事。
对方足迹踏遍两洲,见多识广,谈起各地风土人情时,讲述得生花妙语,跃然纸上,兼之声音轻灵悦耳,听起来简直是种享受,不知不觉,从日上中天,到斜阳暮落,茶续了三壶,话题已经从两洲大陆转到海外。
牧封川看着金红色的光从窗子照到桌面,世界似乎都浓缩在那木质小格中,忍不住叹了口气。
与刚穿越时相比,他实力何止强了百倍,可随着不断事件缠身,最初的探索欲望反倒被消磨干净了。
晋相年听到他叹息,停下讲述:“可是我说的内容有问题?”
“没有没有。
”牧封川连忙摇头,正想搜肠刮肚掏些话出来捧场,忽而灵机一动,压低声音:“晋兄,既然你去了好些地方,那西洲呢,你去过没?”
晋相年一顿,看着牧封川的眼睛,瞧他满脸好奇与期待,哑然失笑:“要是别人问我,我肯定说没有。
”
“但我不是别人,对吧。
”牧封川歪头一笑,耳朵竖起。
晋相年忍笑点头:“对,我去过。
”
“西洲东洲有何区别?”牧封川继续追问。
晋相年思索片刻:“要说区别,自然是极大的,西洲环境恶劣,修士也更善于厮杀,为了各种资源,争斗不休,无所不用其极,宛如野兽。
”
他越说,表情越淡,好似厌恶,
牧封川却注意到,晋相年提起西洲修士时,没有用魔修称呼。
“你对魔修如何看?”牧封川不禁触碰这一明显诱饵。
晋相年放下手中茶盏,轻微的碰撞声里,他抬头,直视牧封川,反问道:“牧弟以为呢?”
黄昏的余晖中,眼前之人被夕阳笼罩,过于明亮的光线,与黑暗有种同样的效果,模糊掉所有细节。
牧封川分辨不出晋相年此刻神色。
他手指蜷起,回想两人至今所谈内容,心中蓦地无法克制试探的触手。
他眉心紧蹙,缓慢又低沉道:“在你眼里,道修魔修,不过所修功法与行事风格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