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厨房里热有羹汤,现下正好入口。
”
“不必。
”
陆奉身上的官袍挺阔,面料偏硬,看着威严,穿着却不怎么舒坦。
他微抬下颌,任由江婉柔脱去他的外袍,挂在一旁的红木衣桁上。
他顺势握住江婉柔的手,两人一同走向床榻。
陆奉扫了眼做到一半的护膝,沉声道:“说了多少次,这些针线活有绣娘做,当心熬坏眼睛。
”
江婉柔笑了笑,“我闲着也是闲着,上次圣上赏赐的夜明珠放在屋里,里外照得亮堂堂。
”
“天冷了,我想着多给你做几件护膝,免得来日受罪。
”
今年圣上不知从哪儿找来个洛小先生给陆奉治腿,陆奉安生敷了一阵膏药,他平时步履缓慢,看起来和寻常人无异。
所以这膏药的效果,陆奉不说,她也不清楚。
后来陆奉下江南数月,膏药断了许久。
近日看他不似往日繁忙,江婉柔跟他商量,不如晚上挪出半个时辰,继续敷着。
陆奉的腿是陈年旧疾,从前试过那么多法子,如今他自己都放弃了,经过江婉柔的提醒,他蓦然发觉,他的腿……好像比之前好不少。
在江南的几个月,有一半时间在船上度过,水汽阴寒潮湿,按往常,他那条断过的腿应该疼痛刺骨。
江婉柔想的长远,提前给他的行囊里塞了好几个护膝。
只是那东西厚重,陆奉嫌外出打斗不方便,懒得戴。
其实平日他也懒得戴,那点儿疼痛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早晨江婉柔服侍他穿衣,半蹲半跪在榻边,认认真真绑好护膝的带子,他才勉为其难地戴上那笨重之物。
江南没有江婉柔督促,他在船上一两个月,深夜埋伏在江边,截杀水匪数日,甚至亲自下水几次,后来没日没夜骑马北上,腿竟没有感觉到一丝痛楚。
那个面嫩年轻的洛小先生,真有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