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她都会给皇觉寺添一笔香油钱,上面供着三个人的长生牌,一个是生她养她的丽姨娘,一个是她生的陆淮翊,最后一个便是陆奉了。
他好,她便好,夫妻一体,荣辱与共。
“这么高兴?”被她的喜悦感染,陆奉冷峻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
江婉柔在他的搀扶下半躺在窗边的梨花躺椅上,笑道:“瞧您说的,妾自然日夜盼着您好。
”
如今已是仲春,外头的春光正暖,江婉柔近来爱上了晒太阳。
她往里头挪了挪,拉开小毯子,拍拍外头的空位。
“夫君,好不容易得闲,一起晒会儿吧。
”
江婉柔的肤色极白,雪白的皮肉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柔和的光泽,恍若一颗汁肉饱满的荔枝。
陆奉本要进宫面圣,临走前看一眼妻子,看见这个场景,他忽地脚下一顿。
“好。
”
“等等――翠珠,给大爷换件衣裳。
”
之前都是江婉柔服侍陆奉穿衣,如今她身子重,陆奉不让她动手。
房里的丫鬟伺候过他几回,他不是嫌慢就是嫌笨手笨脚,怎么都不得劲儿,索性自己来。
他慢条斯理地解开盘扣,脱下深紫色的蛟龙官袍,换上一身轻盈的皎白色云缎锦衣。
衣襟袖口处绣着祥云如意纹,款袍大袖,勾勒出男人宽阔的肩背和精壮的腰身。
也许是春光太好,也许靠着这身朗朗如月的衣裳,江婉柔仰头看他,眼中闪过一丝惊叹。
“夫君好生俊朗!”
陆奉平时的衣裳以黑色、玄色、紫色为主,沉稳威重,加上他眉骨上那道刻骨的疤,显得他整个人凶狠阴骘。
这段日子陆奉待她越发温和,上回做春裳的时候,江婉柔心中一动,让人裁了这样一件洁白轻盈的衣裳。
她清楚他的尺寸,果然十分合身。
陆奉原先嫌这颜色太过文弱,低头看见江婉柔眼里的惊叹,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他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