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在研究和审视,洁白纤细的手指先是戳了戳他的胸肌,后还不过瘾似的,摸了一把,很是惊喜。
还没来得及开口说感受,青年就覆了过来,刚才摸过的胸肌与她近距离贴在一起。
这次他吻了她很久,比以往都要粗野。
珩舟是个温柔的人,很少这样。
宋婉败下阵来不敢动了,她可不想不明不白的失身于这样的一个以武乱纪的乱党。
她抵住他的胸膛,有些狼狈地躲开了些,佯装生气,“你就是见色起意!”
他垂着眼看她,乌发与她的交缠分不清彼此,先前绑的紧实的布条已松松垮垮。
他的目光带着克制,“不是。
”
“你若愿意嫁给我,我明日就带你走。
”
宋婉拉好衣襟,不悦道:“你拿什么娶我?你连宋府正门都进不了。
”
温和有力的手将她按入怀中,“给我时间。
”
宋婉看他这样顺从又自卑,就越是喜欢,被他吻过的嘴唇,被他咬过的地方,都火烧似的灼热。
“会有一个人无条件的喜欢另一个人么?”她忽然问。
“会。
”他毫不犹豫地答道,心底热切的欲望和酸涩的爱意如同不可抵挡的利刃,他哑声问,“我想,我想……”
是珩舟的声音,他又在她的梦里不肯离去了。
他唤她名字时,缥缈又温柔,低沉又深情,如轻而密不透风的茧,将她紧紧包裹。
宋婉忽然觉得那可能是她疲惫的人生中唯一一次接近幸福的机会,如果跟珩舟走了,执剑浪迹天涯,就不会有后面的这些算计。
珩舟是那样温柔的人啊,和他在一起的时光宁静美好,她在他面前最放松了。
但是在那个时候,她并未意识到。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没有一个人会没有条件的爱上另一个人。
他却为她付出了生命,死亡将未来得及说出口的爱意,深深烙在她心底。
宋婉很想唤他的名字,然而咽喉像是被堵了棉花,发不出一个音节。
她蹙着眉,不安地在梦中挣扎着,终于醒来。
神思恍惚间,眼前的景象清晰了起来。
那青年垂着眼,高大,英俊,冷静,仍是一身黑色的锦衣,衬得皮肤冷白。
“怎么……还梦中梦。
”宋婉喃喃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