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耳根和脖颈都微微充血似的泛着薄红,鼻息沉而不稳,像是她说的话让他兴奋极了。
他扣住她的后颈,咬住她的舌尖,“好。
”
又过了月余,天气彻底热了起来,惜春园水系多,到了夏日暑气蓬勃。
宋婉与沈湛启程回云京王府。
没带什么东西,除了随行的侍卫,轻装简行。
路过青州的时候,宋婉去了宋氏陵园。
二人立于夕阳的余辉中。
宋婉想起在这里狐假虎威狠狠教训了宋娴。
此时心境已不同,何必要狐假虎威?
她为何就不能是虎?
“宋大人知道了你姐姐与马夫的事,并未处置她,而是将此事按下了。
”沈湛道,“咳咳,可要我做些什么?”
宋婉唇边勾起一抹凄凉的笑意,摇了摇头。
厚此薄彼到这个程度,也没什么做的了,只要父亲偏颇,她做什么都没有用。
若是她与马夫有染,只怕早就被打发到庄子里去或者是浸了猪笼了。
母亲死后,她就再也没有亲人了。
“可要将岳母迁出来,另立坟茔?”沈湛道。
宋婉幽邃的眼眸抬起,看着墓碑道:“不必。
她生前就离不开宋府,死后定也不愿意离开。
生是父亲的人,死是父亲的鬼,随她吧。
”
沈湛牵住她的手将她圈入怀中,“以后你有我。
”
出了谢氏陵园,便看到方才过来传信的那个年轻人。
并未蒙面,约莫十八九岁,挺拔结实,一张脸冷峻瘦削,仔细看去与沈湛竟有几分相似。
姐姐并未被处置的消息,就是他传来的。
“这是代替素问和飞廉的人么?”宋婉问。
年轻人一动不动,仍躬身垂首。
沈湛走过去,告诉她:“这是詹王叔最小的儿子,当年上谕是詹王一脉十四岁以下男丁处斩,沈濯当时年少,却性情刚毅,决意不愿苟且偷生,要随詹王叔和王妃同死……”
“是兄长拦下了愚弟。
”沈濯接着道,恭谨一鞠,“濯惟兄长马首是瞻。
”
这些年,沈濯隐匿于暗处,为沈湛行共谋之事。
所有人都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