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条路?
即便有,他也会毫不犹豫斩断。
谢玧的话提醒了他,他们还陷得不够深,所以才会有诸多忐忑和不安,才会有各种猜疑与妄想。
“我真搞不明白你现在想什么了,我们应该不是在说一件事吧?”谢玧言归正传,“北胡细作既已到此,必谋大事,而且袁家的事就这么算了?”
“我们已把所查证据都悉数上呈给圣人,圣人自有圣裁。
”
谢玧哼声道:“潘侍中不想折了自己的人,一定会力保于他,正好还有北胡细作赶着出来顶锅……神玉,你就不该把细作都射死,留下一两个也好拷问一二啊!”
“我留了。
”萧临道,“射了几箭,都射在什么位置,致不致命,我一清二楚,可有几人我分明是留了一手,却一样死了,甚至有两个死于割喉刀伤。
”
谢玧面色一悚,心沉了下去。
萧临忽然问:“你刚刚一直在摆弄这些柳枝做什么?”
谢玧思索问题时从袖子里抽.出一根柳枝敲着手心,听萧临这么一问才低头看,“这个?昨夜抓细作时,在宫苑外沿湖一圈中了好多这种细叶柳,我觉得新奇便摘了根玩……”
“哎,这又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现在确信宫苑之中确实有人与那些细作勾结,为不暴露自己,才会选择斩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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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草不除根,是大忌!”
袁四郎正在自己屋中绕着圈,“倘若那一日不是你说温家大势已去,再翻也翻不出什么浪来,找不出账簿也无关紧要……当初一把大火烧掉温家那祖宅,哪还有现在的麻烦?”
瘦弱的男子伏跪在地上,脑袋搁在地上不敢抬起,全身都在颤抖,“属下也、也没料到还有人会带着那账簿逃了去……”他又低声道:“温家祖宅是郎君看着喜欢,才没让烧的……”
袁四郎听见最后一句,登时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