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几日都不能来伺候夫人,还要独自关上一段时间禁闭。
”
崔兰因吃了一惊,但还没开口,陈媪就安慰道:“放心吧,我已经去瞧过了,只是一间小屋,饭食少不了她的,夫人也千万不要存有为她求情的心思,只怕适得其反、火上浇油啊!”
不用陈媪说,崔兰因也知道,她自己的处境也没好到哪里去,王大娘子是网开一面,才没有一起收拾她。
傍晚,远处淮水之上鼓声骤响,崔兰因打开窗往外眺目,大大小小的船在水面上穿行,原来今日还有战船的操练。
崔兰因只看见热闹却看不出什么名堂,但心想萧临应该也在其中,就耐着性子一直张望。
“夫人。
”陈媪敲门而入,“有名娘子替陆娘子送东西过来了。
”
崔兰因马上收回视线,知道是两人约好的东西,起身相迎,“快拿来我看。
”
陈媪递给她个贴有金箔、雕有仙人登天刻纹的长竹筒。
竹筒足有臂长,端头系着可供背挂的长绳,看像是富贵讲究人家用来装画的轴筒。
即便出门在外,这些风雅名士也随时要掏出一张画来与友人共赏,所以这类的画筒也很寻常普遍,陈媪也以为是陆娘子送给崔兰因一幅画,还想打听里面是什么名师的画作。
崔兰因把她劝走后,才拿起轴筒研究。
这东西如何看也不像是能够装下厚厚账簿的样子。
也难怪陆娘子能够放在身上却不被人发现,原来是做了伪装。
崔兰因打开画轴筒,把里面的东西通通倒出来,撒在桌上,竟都是被裁分开的一页页的纸。
她不禁要赞陆娘子好巧思。
也难怪袁四郎只能铤而走险让人把她绑了出来,以此逼问账簿下落。
跟着王大娘子学看了段时间的账簿,这会崔兰因能勉强从中找出所需信息。
她把手里的纸放在桌面,一页是温家粮铺的进出记录,另一页是收购与卖出的价格。
又把几张纸依次排在桌面上,盘手看了会,还是有懵懂不解之处。
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去王大娘子面前露一把脸,博一个虽然胡闹但还是勤奋好学的样子。
顺便,为自己解惑!
/
淮水边上,众人刚刚平复下激荡的心情,议论纷纷。
“有这支水军,建康可太平啊!”
“多亏少司空,不然水军也不能如此快速重建,不但要设计船只还要训练士兵,都不是容易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