嚏,嗓子一阵阵发痒,俨然一副受寒要生病的架势。
陈媪请来坐堂医为她看诊,老大夫捋着山羊须说了一些虚啊、寒啊的话,挥笔就开了好几日的药。
崔兰因就无法前去王大娘子处学习。
陈媪忍不住自责:“好端端怎么会喉咙发痒呢?是不是多吃了那些炸物?”
崔兰因衣食住行一直由她把控照料,冷了提醒加衣,热了注意避暑,唯在吃食上无法控制。
崔兰因摸了摸咽喉,不想被剥夺美食,乖巧道:“应该与吃无关。
”
她又用手捂了捂额头,假装道:“不过这几日总感觉脑门凉嗖嗖的,兴许是吹了风。
”
陈媪道:“倒春寒也不能忽视,今夜关严实窗睡。
”
不过这风太邪门,居然能吹开帐子,把崔兰因吹病。
崔兰因同意。
晚些崔兰因生病一事传入萧临耳中,当夜他便过来。
“喉咙痒?或许是因为鸟。
”
“鸟?”
崔兰因没想到会和蒙蒙有关,她走到鸟架边上,摸了摸鸟脑袋,“平白无故没有证据,你怎么能诬陷它?”
彩毛鹦鹉歪着脑袋,拿乌黑的眼珠子看人,眼睛里透出几分精明,好像看穿了什么。
萧临面不改色,“书上说鹦鹉羽毛上有丰富羽粉,能防脏防水,唯一弊端是可能诱发咽喉不适。
”
“你的意思是……”崔兰因又清了清喉咙,“把蒙蒙拿出去养,就会好?”
萧临颔首。
蒙蒙懵了。
它昂胸挺胸,狂扇翅膀,又喳喳喳喳乱叫了一通。
崔兰因正站在一旁,被这小旋风一扇,果真捂起嘴咳了起来。
陈媪赶紧道:“原来是这鸟!”
崔兰因掩住口鼻。
虽然不舍,但也只能给蒙蒙另寻住所,不好再放在寝卧内观赏逗玩。
大夫给她开了几天的药,苦药下口嗓子不难受了,但总睡不安稳,萧临听到又命景澄给她送来了一些香料,据说有安神之用。
崔兰因平素不习惯用香料,但想到是长公子一片心意,就让陈媪在她睡前点上。
香气并不浓郁,有股淡淡的桂子甜味,闻上一刻果然两眼昏昏,身子都疲软,效果极佳。
点香三日,崔兰因都睡饱觉,精神果然好了许多,病也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