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第四日晚上,崔兰因临时起意让陈媪少放一半香料,省着点留到等日后睡不好时。
哪知睡到半夜,一阵风吹得她脸冰凉,崔兰因竟迷迷糊糊醒了。
她眼睛半睁,正疑惑陈媪分明关好了窗,哪来的邪风。
这一眼望出去,在她床前不远处,竟影影绰绰有个人影!
要不是她素来知道遇到危险尖叫是最愚蠢的事,这会早喊出声了。
鬼吗?
崔兰因把自己的手脚都紧紧按在被子里,鬼应该懂得不攻击睡在被子里的人吧?
崔兰因默默想了会,自己倒乐起来了。
她又没干亏心事。
再仔细一看,这身形轮廓……像萧临。
萧临为什么会在这?
大半夜的不睡觉难道是有离魂症?
冬日宴上那些人诽谤他有怪癖,叉鱼的事不算,莫非就是离魂症?
床帐被挂起半幅,烛光尽熄,唯有暗淡的月色映照身后的窗幕。
萧临静静坐于椅上,望着阴影里的女郎。
好像这一刻他能够真正拥有些什么。
一直奇怪的、扭曲的情绪在野蛮生长、蔓延,它让萧临痛苦也让他快活。
与道德相背、与规矩相驳的事让他有真真切切活着的感觉。
不是说是人都会犯错。
他为何就不能犯错?
所以他放纵自己行这龌龊卑劣的窥视。
他只是看看罢了,又不会真的对崔兰因做什么,没有实际上的损害,也不算坏到彻底。
萧临安慰自己,说服自己。
窥视只是饮鸩止渴,可他没有办法停止。
唯有这样才能让他获得一些满足。
但没多久,他就发现光看也不行。
他想要更多。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