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何心思,并不晓得,故而一应事由,当一自身为重,切莫被人迷了眼去。
”
楼逆明了凤酌的言下之意,滟潋的眼线带出风华无双的清贵来,“弟子晓得。
”
后又感慨的忍不住微微匐身到凤酌肩头,眷恋地蹭了蹭,“果然,只有师父一个人是真心实意对弟子好的。
”
见楼逆心头有数,凤酌便不再多说,只眉头不自觉皱着,显得忧心忡忡。
徒弟要雏鸟飞了,真是各种担心。
楼逆将凤酌的情绪尽收眼底,他轻笑一声,“师父莫担心,弟子那姨母,这些年无所出,在后宫之中全仗那位宠爱渡日,且母家并无多少势力借助,故而弟子此次回去,她只能好生笼络,将弟子视为亲子,方能在后宫挣得一席之地。
”
凤酌点头,不再儿女情长,示意楼逆要走就赶快走。
楼逆再次翻身上马,已经又是一刻钟之后的事,非要在凤酌身上歪缠够了,才撒手。
凤酌扳着脸,晓得徒弟那种没脸没皮的性子,故而一个转身,只留给楼逆一个背影,当先离开。
127、自作多情,不是为你
最近,凤家上上下下的人都在谣传,凤三姑娘与徒弟出门一趟,徒弟欺师叛祖。
剩三姑娘独自一人回府,若有那等想拜入三姑娘门下的,当赶紧趁虚而入了。
对此,凤酌压根就不回应,她日夜兼程地回了安城。
只堪堪合眼稍眯了会,就爬起来,按着楼逆的吩咐先去岳麓书院找了易中辅先生,将楼逆的意思相告之后,易中辅沉吟片刻,当即决定去见凤家家主凤一天一面。
凤酌不晓得这两人谈论了些什么,只是过后凤一天神色略有复杂地看着她。
后书信一封,让凤酌到了京城,若是去端木家,也有人照应。
凤酌大方地应了,紧接着她便从凤一天那边要了从前二长老麾下给她写过死契的那一二十护卫来,并将书房中暗藏的玉石皆包了起来,准备一并带到京城去。
徒弟在京城根基浅,带点随时可换银子的玉石,也总是好的。
四婢女细细的将桃夭阁中属于凤酌和楼逆的物什,一一打点收拾,凤酌最后清点一遍,这当五长老凤缺许是听闻风声,过来了。
布妖鸟血。
他一身青衫布衣。
只髻上单单一白玉簪,身形颀长,面容冷凌,浑身自有空山冰霜的高洁,他就那么半靠在院门口,瞧着凤酌清点。
凤酌目光一顿,她走近几步朝凤缺行了一礼道,“三儿见过五长老。
”
凤缺微微点头,看着凤酌那双清透眼眸,片刻之后才冷冷地问道。
“你要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