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酌应声,“是。
”
也不知多多解释一二,当真是言简意赅。
听闻这话,凤缺脸色未变,他就那么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良久之后才以一种遥远模糊的声音的道,“我与你同去。
”
凤酌诧异,她眉梢一扬,淡笑道,“长老不必如此。
”
凤缺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一双寒目之中像是有浩大的簌簌白雪下落,“自作多情,不是为你。
”
被这话一噎,凤酌多瞅了凤缺一眼。
总觉这人刚好似说了什么不合适的话语,而且自己好似被看轻了。
凤缺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眸底深处不自觉少了几分的清冷,“去年,端木家得了白家上贡家族周家一雕法残本,便曾相邀数次。
”
如此,便是说的通了。
凤酌即便心里还有疑心,然见凤缺坦坦荡荡的模样,也不好拒绝同行的事,故而只得直直应声,算是知晓了。
这般作罢,又是几天,凤酌去女学,一一拜别先生,诸事交代妥当了,便只带了四婢女,其他死契护卫将契约交还,诸多了了后,凤缺那边就传来消息,只道可上路了。
凤酌择了个天气晴好的日子,一大早就骑马在凤家大门口等着凤缺,跟着她的,有两辆马车,一车里是行装和婢女,另一车装的则尽是玉石,她却是将这些年的暗藏尽数收了个干净,连半块玉石都不留给不相干的人。
凤缺随后跟到,他却是坐在马车里头,轻装上路,还带了十名身手不错的护卫。
两人也未曾多言,只对视点头,便悄无声息地出了安城。
安城距京城,不算近也不算远,也就八九天的马力,来回一趟半月左右,且官道通畅,行商往来频繁,一路还算安宁。
不过半日的功夫,凤缺就差人将凤酌唤进马车,摆出棋盘,颇有厮杀一番的架势。
凤酌虽心有担心急切,可也晓得她只有在徒弟稳住了脚跟,再行入京城是最好的,故而,也是急不得,遂与凤缺没日没夜的当真厮杀了起来。
四婢女都是机灵的,手脚也利落,且之前经楼逆的训教,早摸清了凤酌的脾性和习惯,一路上,虽诸多不便,可也尽最大努力让凤酌舒坦一些。
而凤缺带的十名护卫,也是常年出入玉矿山的,一身果断杀伐之气,不容小觑,赶车的车把式老头,更是个对京城熟悉无比的,故而一路该在哪里停靠歇息,一日又该行多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