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闺无人识,倒也只能孤芳自赏了。
”
楼逆眼梢上挑,当他专注凝视的时候,仿佛整个天地都不在他眼中,唯有他凝望的那抹才是最独有的风情,加之他皮相是少有的俊美,便很能让姑娘家脸红。
他也不是故意如此,实在是不经意间为之。
此刻便是如此。
一旁从头看至尾的凤酌默默紧了紧手指头,从楼逆开始称赞白元瑶是解语花之时,她心知是嘲讽的话,可手心还是漫起想揍人的轻痒。
楼逆敏锐察觉到凤酌的视线,他指尖一动,越发正直地挺了挺脊背,便是连嘴角那点假笑都给收了起来,瞬间冷言冷语地呵斥道,“哼,白二姑娘,莫不是想来个过河拆桥,独吞玉脉?顺便还能除掉所有的凤家人,这回了安城,在族里也是大功一件!”
心思被道破,白元瑶也不恼,她抿唇浅笑,柔柔地道,“楼公子,元瑶不是这样的人,元瑶……”
然,她话还没说完,一团鸡蛋大小的土块嘭地砸在她额头,糊了她一脸一嘴的泥,所有人惊愕----
“惺惺作态,矫揉造作,满口假话,待回安城,我倒去问问白家人,怎教导子弟的,凭的不知羞耻,青天白日,就敢举止没羞没躁的勾汉子!”如此粗暴半点不婉约的话,也就凤酌才能说的出来,便是连“汉子”这样的词,她也是张口就说。
末了,她视白元瑶一霎难看的脸色为无物,用余光甩了楼逆一个凌厉的眼刀子,继续道,“你勾引旁人也就罢了,总归与我无关,可你胆敢在我徒弟面前搔首弄姿,坏了他心性,赶明我就能将你扔到窑子里去吃吃教训!”
她简直护短到毫无道理可言,也不想想,楼逆的心性还用人去坏么?老早便是一肚子的坏水,跟个狐狸一样不遑多让,连二长老这样精明一世的人物都被他给算计的来此时性命不保,何论他人!
“欺人太甚!”苏妈妈差点没气的仰倒,她一提剑就想杀过来。
“住手!”白元瑶清喝一声,她从袖子里掏出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脸上的泥,后笑道,“凤三姑娘说的是,是元瑶思虑不周,不甚庄重。
”
而惹出这般乱子的楼逆,这会笑眯了眼,他也不说话,就那么目光灼灼地瞅着凤酌,反正师父说什么都是对的,若有说三道四的,那就都是他人的错。
眼见白元瑶居然如此能隐忍,凤酌眼底暗芒闪过,她偏头,与楼逆视线撞道一起,尔后脸一板,不耐的道“还不赶紧的拾掇了!”
“是,弟子这就善后。
”见凤酌面色确实不太好,眉目不耐,楼逆也不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