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流玉伸出手,隔着厚厚的帽子,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知道了,我会听你的话的。
”
景流玉的动作太轻,他的帽子太厚,喻圆无知无觉,只说:“算你识相。
”
从学校到乡里二十公里,开了半个多小时,他们来得还算早,乡里的早餐铺东西还齐全。
喻圆要了两碗豆腐脑,两个油炸糕、两个茶叶蛋、还有烙的小饼、咸菜,吃饱了之后,按照校长给的购物清单,采购了三百斤食材,景流玉把它们装上车。
车被塞得满满当当,这下景流玉的座位都被挤没了。
景流玉瞟了一眼喻圆身旁还空出来的一块儿地方,欲拒还迎道:“圆圆,你先走吧,我自己在这儿等客车就行,我要是和你坐在一起,容易挤到你。
”
喻圆立马仗义地挪了挪,拍拍座位:“你来吧,咱俩挤一挤,客车一天就一趟,你得等到下午了。
”
景流玉试着坐上去,两条长胳膊支棱着没地方搁,为难道:“还是算了吧,我等等就等等,别挤着你,你看我胳膊都没法放。
”
两个男人坐一起确实有点儿挤了。
但别人软喻圆就软,这么善解人意的景流玉,喻圆怎么可能放任他自己等到下午?
景流玉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万一丢了怎么办?
现在天黑得早,找不到人怎么办?
他左右看看,把景流玉的手往自己腰后面一拉,说:“这就好多了,走吧!”
景流玉目光闪烁,带着静水一般的温柔缱绻,很抱歉地说:“麻烦你了,圆圆。
”
“这有什么麻烦的?”喻圆转动车把,三轮又“吱呦~”一声蹿了出去。
车开出三四公里,景流玉小声说:“圆圆,我感觉自己要掉下去了。
”
“啊?那你抓点儿什么东西?或者抱着我的腰。
”
他话音刚落景流玉就已经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