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莲目光如炬,即便只是用余光去偷觑他,却也怎么也看不腻。
她想得入神,再一抬眼却是对上了公主那双揶揄的眼神来。
时间仿佛就在此刻静止了,任凭世间如何喧阗,岳湘莲满心满眼都叫面前这人盛满。
思绪回笼间,她脸上臊得慌,不由得低垂着头,当真像个羞答答的小媳妇。
许是察觉出她的羞赧,陆昭不动声色的走上前挡住她的视线,此后岳湘莲整个人宛如跌进缭绕云雾里,她的神魂游丝都叫他牵引。
她紧紧握住红绸,跟随着他的脚步进了喜房,却是整颗心都跟着发颤。
这么些时日不见,第一句话该与他说什么呢?
就在岳湘莲踌躇之际,便听得他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却又在离她有几步远的距离站定,道了句,“我还有事,你……你不必等,歇息就是。
”
言讫,他头也不回生怕后头有人追似的,腾着脚步往外走,须臾间那半点声响都叫婢女们的笑声隐没。
服侍岳湘莲的婢女藕花今日也吃了几盅娘子和新姑爷的喜酒,正与外头的婢女说说笑笑,抬眼便瞧见新姑爷走了出来。
嬉闹声戛然而止,众人还来不及上前向他行礼,便见他踱步而去,徒留一阙清冷孑然的背影。
忽逢这般变故,藕花面上敛了笑,急急忙忙推门入内,便瞧见内流满面的自家娘子。
岳湘莲手中却扇还不曾放下,听到动静她抬眼去瞧,见来人不是她等的那人,只得沉默苦笑。
这说来也巧,方才也没听见什么动静来,好端端的新姑爷怎生的丢下新妇子独自一人出门去?
藕花将那新姑爷埋怨一通,面上却只做担忧神色,劝问道:“娘子可要先行梳洗?这宝冠凤钗戴了一天怪沉的。
”
原先在廊庑下围簇一团的婢女们一个个大气不敢出,却也没有藕花那样在娘子面前得脸,故而只好面面相觑,不敢上前劝。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