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落座,燕鸣歌便随手向他丢了本书,将坐姿换成跽坐,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般完成后这才掀开左右两边车帘,自己则是左手执书,右手不知何时捏起了一支紫毫笔。
后面的人见公主将车帘束起,又见世子抱着本书凝眉深思,心中不免赞叹不已,不愧是世子爷,与公主相对而坐还敢旁若无人的看起书来。
要说此话怎讲,倒不是公主有何错处,而是如此佳人在侧,世子不仅是漠然不动,二人之间连句话都不曾多说。
也是,世子既是公主的嫡亲表哥,兄妹之间或有鲜少言语或有情深意重的,非等闲人能够体会得到的。
有风吹来,将束起的车帘掀下其中一帘,陆昀这才抬手将另一道车帘也一并掀下。
与此同时,他将先前拿在手中装相的书丢下,自个则是又坐到了燕鸣歌身旁。
怕他又要像没长骨头似的小狗贴过来,燕鸣歌连忙退后,伸出手避之不及道:“浑身上下黏糊糊的,在没沐浴更衣前,休想碰我。
”
她算过的,从今日那个驿站出来,恐怕要有一两日的光景才能到玉阳关。
这其中走走停停恐怕不会再有比先前那家驿站好的住宿条件了。
也就是说不能好好沐浴,他就别想近她的身。
况且她身上带着的避子药丸也不多,若再由着他放肆,恐怕会酿成大祸。
尽管宫里的太医先前为她诊治过,说是子嗣缘薄,恐怕难以有孕。
只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倘若她当真有了身孕,又该如何是好?
这样万劫不复的局面是燕鸣歌绝对不想看到的,故而她同陆昀约法三章,又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总算是让他点了头。
听她忍着羞赧提起这桩事时,陆昀有些不好意思地扰了挠头,早在谢远为他诊脉时,他便问过他,可有男子用的避子药。
倒也当真不出他所料,谢远直言不讳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