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朔这边这种药很是常见。
可尽管是常见,北朔人以游牧为生,塞北多半是行踪飘忽不定的巫医和并不入世的修行僧医。
前者除了王都王帐或有少许外,便难以再寻,后者则是非等闲之辈能见的到的。
思及此,陆昀有些苦恼,即便是为着燕鸣歌的身子考虑,他也不该任由自己舒爽了不顾后果才是。
女子用的避子汤药太过伤身,稍有不慎便是终难有孕,故而需得把握好这个量。
这几日是他太过急色,竟然忘记这一茬来。
因着记挂着她的身子,陆昀当真安安分分的坐在她身旁漫不经心地翻着书。
不比他有这样的好精神,燕鸣歌起先还硬撑,后来叫摇摇晃晃的马车颠着,竟又酣然入梦,甚至还倚入了他怀中。
瞧着嫣红饱满的菱唇,陆昀伸手丈量了一二,到底是没有惊扰她,任由她睡去。
直到金乌坠走,天幕上落下一笔遥望无际的蓝,浓墨重彩的,一点一点浸染渗透,变成了幽深的黑。
燕鸣歌又是掐着饭点醒的,只是这会儿陆昀陪着她坐了一下去,却没有能够给她打牙祭的吃食了。
却说骁骑营指挥使戴震早就骑着马到了公主车驾这边,向世子禀报过今夜在此歇脚的情况。
因着夜深不好赶路,何况将士马匹也需要休息,戴震便带着一队人马先行打探四周,瞧见此地靠山却又近水,不远处还有一片密林,想来能摘到不少野果子,将马栓到树上就近之处也有嫩草。
这条涓涓小溪清澈见底,倒是可供简单的烧火做饭。
出行在外一切从简,将士们倒是什么样的日子都能将就,唯恐怕公主和世子有所不满。
好在世子爷宽宏大量,只问了句北朔人可有异议。
因为有那位北朔使臣在,即便是话语间有些争执,双方有所摩擦,也能很快化解,故而只是在此地将就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