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大夫眯着眼,似乎是在沉思,好半晌才叹声道:“老夫年事已高,记性已经不大好了……”
话虽这般说,可眼前这位郎君问起那位女郎时,张老大夫几乎是一瞬间就想起来。
那位来向他讨避子汤药的女郎。
眼前这位郎君瞧着剑眉星目,仪表堂堂的,倒像是今日他匆匆一瞥瞧见的那位郎君,莫不是发现了什么不成?
要知道他们男子,妻妾成群的,却最不能理解女人的难处,将人娶回来了,便想着绵延子嗣,可那位女郎既然是做小,又如何能违抗大母的意愿,为他生儿育女?
这般想着,张老大夫睨他一眼,叹了口气,“原本我们这行医问药的医者,是不能向外人透露这些的,可我瞧着小兄弟目光如炬,眉目嚣然,想来日后是个有本事的。
我就与你说道说道。
”
他愿意开这樽金口,免了他四处打听,自然是好。
谁知没等陆昀颔首应允,就见老大夫悠悠道:“今日见郎君能陪小夫人来医馆,想来郎君现在才来,是想问老夫她生的是何病症?”
虽然这般称呼不对,可陆昀也没打岔,做出乖觉听训对模样,就见老大夫又道:“小夫人不愿告诉你也是应该的,你们当男子的,知晓自己女人不肯为他生儿育女,心里定然不会痛快。
”
听他这番话,陆昀便知燕鸣歌的来意,是向大夫求药来了,他连忙表态,道了句,“此事是我的错,没多顾问后宅的事。
”
张老大夫见他上道,又提点了句,“小老儿也就与你直说了,小夫人如今的身子骨还有的救,可若是用多了避子汤药,早晚会气血亏空,难以有孕。
”
言讫,陆昀没再把玩手上的扳指,而是一脸惊疑问道:“大夫,那……那我夫人的身子该如何调理?”
张老大夫语重心长的道了句,“我给她开了副方子,要她在用过避子汤药后煎服,可这法子到底是治标不治本,问题出在你身上。
只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