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旁的,他仅凭那几眼虽未能确认对方的身份,却是从那身穿着打扮想到了一个人。
一个异域外邦,出使玉京的北朔人。
想到这里崔珏有几分苦恼,但想着此事怎么也不好瞒他,到底是踌躇万千,写下一封信递给了陆昀。
哪知这日崔老夫人出宫后,便一病不起了。
夜里动静太大,陆昀连忙牵了马去请济安堂的黄大夫,谁知黄大夫瞧过后,忙忙摆手,称自己无能为力,另请高明。
事及从权,燕鸣歌走了淮王旧部的门道,往宫里的暗线递了个消息,这才将崔老夫人一病不起的消息传进了宫。
永文帝倒也仁厚,派了两个老太医连夜出宫为老夫人诊治。
松鹤堂外,燕鸣歌捱了一夜不曾阖眼,翌日才听得两个老太医讪讪回话道:“老夫人这是气急攻心,蒙蔽心窍,这才神智昏迷,不省人事。
”
至于因何生气,旁人却是不得而知的,可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崔老夫人前脚才从宫里出来,听宫人说是与魏皇后起了口角,谁知到了夜里竟是昏了过去。
当然内里详情又是何如,想必没人会比陆昀更清楚了。
只是燕鸣歌在松鹤堂忙得脚不跟地,却是连陆昀的半个影子也没瞧见,就连她遣了人去府上寻也没见得人来。
二房卢氏怕得了个忤逆不孝的名声,一大早便假惺惺的带着七娘来侍疾。
至于待嫁闺中的三娘却是没出现,燕鸣歌问起时,见卢氏眼神飘忽有些心虚,还是呆头呆脑的七娘回了句,“姐姐小日子来了,怕遭了人的忌讳。
”
小日子来没来倒是不知道,恐怕卢氏不让人出来才是真的,毕竟二房几个后辈里除了三娘,没几个是真正关心外祖母的。
更不用说需要上私塾的六郎十郎了,何况二舅父的人也没见着呢。
只是她卢氏最好盼着祖母没什么大碍,否则三娘的这桩婚又要往后拖了。
不同于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