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听到回声,崔璟骑着高头大马顺声寻去,瞧见个突兀小洞后,他连忙滚鞍下马,探着头向她问道:“姐妹总算找到你了,你站在那别动,我马上下来接你。
”
没等着燕鸣歌回他,就听得外头传来一道响箭破空声,再便是崔璟骑着马扬长而去。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燕鸣歌又听得一阵马蹄声响,便知是崔璟带着人过来了。
她拉了拉陆昀的衣角,软声笑道:“表哥,马上就可以出去了。
只是,阿鸢有个不情之请。
”
又来,又来,陆昀抬起幽幽墨眸乜她一眼,淡声道:“何事?”
燕鸣歌歪头笑了笑,带着几分难为情的意思,低声道:“昨夜之事,还望表哥守口如瓶,全当未从发生过。
”
言毕,燕鸣歌便觉得有道刺骨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她,好半晌才听得他毫无波澜的声音响起,“这是自然。
”
话音刚落,陆昀便挥了挥手,将她拽着他衣角的手打落。
就连燕鸣歌身上披着他的外袍也应声而落。
陆昀拾起,为自己披上后,便离她十丈远,留下燕鸣歌一人惴惴不安的望着他。
这人,好生奇怪?
她之所以如此要求,还不是为着他的名声着想,若是叫旁人知晓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夜,只怕外头的流言要传成什么样呢?
燕鸣歌自个倒是不觉得什么,毕竟她无心婚娶,哪怕是孑然一身,也乐得清闲自在。
可他陆昀不同,身上担着陆家众望,日后定然是要娶一端庄大方的冢妇,为他操持家务,绵延子嗣,恩爱一生的。
见他好像误会了什么,燕鸣歌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得崔璟清朗声音传来,“燕姐姐,我将这道绳索抛下,你抓紧我将你拉上来!”
燕鸣歌连忙回话,从阴影中走至亮处,就瞧见崔璟放大的一张俊脸,气喘吁吁的丢下绳索,睁着双大眼睛看着她。
“等一下。
”燕鸣歌冲着他喊了一声,连忙跑到陆昀那边,轻声细语的试探问道:“表哥,可否帮我找找掉落在地上的绣鞋。
”
陆昀的视线落在她掩在长长裙摆里的玉足,本该娇嫩如嫩藕的玉足染上污垢不洁,如同皎洁白玉染上星星点点的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