汁,陆昀眼中的不快一闪而过,喉咙滚动,错开了眼,起身去为她找鞋。
待找到绣鞋,他俯身蹲下,燕鸣歌诚惶诚恐的瞪大了一双杏眸,就见他从袖中掏出素帕,为她轻手轻脚的拭去污泥浊水,又捉起她的细嫩柔足为她穿鞋。
燕鸣歌强忍着心中喜意,面上却不显,等两只脚都穿好,她才悄声嗫嚅道:“谢,谢谢表哥。
”
谁知他又恢复了先前的冷峻神色,只淡声回了句,“不必客气,你随着崔十先行回去吧。
”
这怎么行?燕鸣歌心中自然不肯,可她也知道,若是把陆昀逼急了,他生起气来,只怕受苦遭难的还是她。
是以,燕鸣歌低低的唤了声,“那表哥,快些上去。
”
陆昀闭着眼点了点头,燕鸣歌捉裙就走,拉着绳索心绪不宁地叫崔璟拉拉上去。
等她上去后,便制止了崔璟要收起绳索的想法,只柔声细语的说了句,“倘若又有人像我昨日般掉落下去,凭着这跟绳索还能自个爬上来,不如就留在此处罢。
”
崔璟自然听她的话,便留下绳索,准备扶她上马打道回府。
见她穿着单薄,好好一身衣裙也叫碎石划破弄脏了,便将自个身上的披风解下为她穿上。
燕鸣歌倒也没拒绝他的好意,却在他正欲与她同乘一骑时淡声拒绝了,“十郎,姐姐的骑术你还不肯信吗?我自己来就好。
”
倒不是不信,只是见她面色苍白,身形纤弱,显然昨夜是受了难的,但她既然坚持,崔璟也不好强求。
待燕鸣歌骑着马和崔璟带着的一众护卫回了西山马场后,陆昀早已顺着留下来的绳索爬了上去。
他只能依着记忆往回走,幸得他教程快,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他便晃晃悠悠的走至马场。
因着有燕鸣歌提前与崔瑛透过气,她便一早就安排好了,让人直接将陆昀引至备好热汤和干净衣裳的秋苑厢房。
哪知陆昀却是头都不抬的拒绝了,让人带他去找燕鸣歌。
这厢儿燕鸣歌早就沐浴更衣,换上了崔瑛的衣裙,坐在暮云堂里叫人围得紧紧的。
昨夜崔珏带着马场的护卫寻得了赵寻,问他燕鸣歌和陆昀的下落,且不说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