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已的腿放到地上,扶着床栏想站起来,哪知一松手便直直摔到了地上,痛的他想流泪,只强忍着,又要攀着床栏爬起来,如此几次,终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颓然地坐在地上,连门外来了人都不知道。
妙仪让苏合接过小顺手上的食盒:“快扶起来吧!”
小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柳辰鱼扶了起来,给他穿上外衫,扶着他到桌边坐下,只听他自言自语:“我这是怎么了?”
苏合在圆桌上布好了菜,妙仪在他对面坐下,将筷子递到他的手上:“柳公子想必是许久没有好好吃饭,才会身上没有力气。
”她转头又对小顺道:“去厨房看看汤得了没有。
”
柳辰鱼怔怔接过筷子,过了半晌才道:“谢殿下。
”
妙仪每次见他总是笑模样,现在失了魂一般,看得她心中难过,温言道:“公子,我现在也不是什么殿下了,你用些寻常称呼便好。
”
柳辰鱼颔首:“那我便称呼殿下为姐姐?”
妙仪微微一笑,想到他也叫绣娘双双为姐姐,知道他是惯常这样称呼年轻娘子,便也应了,又拿起筷子给他布菜。
柳辰鱼吃了几口,味如嚼蜡,放下了筷子,苏合在一旁道:“柳公子是不是不合胃口,我亲自下厨再给你做些来?”
他只挤出个笑来:“不必劳烦苏合姐姐,我怕是许久没吃这样的饭菜,口中不惯罢了。
”
妙仪见他强忍落寞,宽慰道:“柳公子,你于我有救命之恩,且先好好休养些时日,若双腿还是不能复原,我们遍访名医,也一定要医好你。
”
柳辰鱼抬头看她,以假乱真地一笑:“姐姐放心,我只是日日喝粥吃药,没有力气。
”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腿,放进碗里:“等我吃饱了,自然能站起来了,到时候还能送姐姐去南诏。
”
他说完便又吃了几口,斯文得很,一副仕人公子的文雅做派。
妙仪思忖片刻,终于开口:“柳公子,我不去南诏了。
”
柳辰鱼闻言,匆匆咽下了口中的食物:“姐姐这是为何?可是为了晋王爷……还是小郡主……”
妙仪摸摸桌上的参汤,苏合会意,将汤盅一捧:“我去给公子热热。
”她出了房门便将参汤轻轻放在地上,转头去寻哥舒旻来。
柳辰鱼是她外祖周相门生的儿子,妙仪不能完全信任他,可因着他救她的恩情,此刻想把话说开来,遂道:“柳公子,我不知你与我外祖有什么渊源,但我现在已决定不去南诏了。
”
柳辰鱼一脸惊诧尚未消去,又多出几分恍然大悟的神色,忙道:“殿下,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