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红,手足无措了一会儿,露出笑容:“其实也不完全是为了你。
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我在雍凉过得太苦太累,肩上又背负着三十万征西军的性命,想偷懒都觉得良心不安。
在那多操劳一日,我感觉自己要少活一年。
”他抓着林清羽的发丝在手中把玩,“我这么拼命回来,也是为了自己来着。
”
林清羽那点难得柔情瞬间跑得无影无踪:“不愧是你。
”
“是我是我,所以你别难过,别哭。
”
林清羽淡道:“你死了我都没哭,你活了我干嘛还哭。
”
顾扶洲被赶鸭子上架打了几个月的仗,深知敌进我退,敌退我进的重要性。
林清羽要强撑淡定,那就必须戳穿他。
“有人眼角红了,但我不告诉你他是谁。
”
林清羽:“……”这人真是,一点没变。
这时,袁寅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大将军,宫里来人了,说皇上宣您进宫面圣。
”
顾扶洲一愣:“皇上?你确定是皇上,不是太子?”
“是皇上不假。
”
顾扶洲看向林清羽:“皇上不是病重吗?”
林清羽站起身,镇定地理了理身上的官服:“我救的。
”
第55章
皇帝病重多时,礼部都已经在筹备他的后事了。
不料褚正德给他换了一剂药方,喝了没两天,病情就得到了好转,人也清醒了过来。
他这个皇帝当得无功无过,登基二十余年,没做出什么丰功伟绩来,也不怎么败家,平庸地守着祖宗留下来的江山。
疑心虽重,但勤勉于国事,一醒来便招来太子,询问他病时朝廷的情况。
旁的都没什么,只有顾扶洲一事最为棘手。
在皇帝醒来前,萧琤迫于压力已经撤去了顾扶洲身边的天机营侍卫。
可那群武将还是不肯消停,得知皇帝清醒后,纷纷上奏求见,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定要来御前告上一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