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戚岁朝还没来得及反应,就一阵天旋地转,被身边人压在了身下。
萧淮疏泼墨般的长丝垂落至他心口下巴,搞得他脸有些发痒。
被抓住的手腕泛着点疼,萧淮疏箍得可紧,生怕他真的和嘴上说的那般跑了似的,还死死地盯着他。
戚岁朝佯装不解,推了推他的胸膛,“你这是作甚,我要是去迟了,少了时辰同他在桃花树下谈天说地你赔”
呼吸被夺去,微凉的唇紧贴上来,戚岁朝的鼻尖只剩萧淮疏身上的清新墨香,他眯着眼,看清了对方通红的耳朵,勾起嘴角,回应着对方克制的吻。
戚岁朝主动伸手缠上他的脖颈,用指腹揉捏着萧淮疏后颈上的那颗痣,惹得对方失神后顺势撬开他的齿关,将软舌钻了进去。
萧淮疏再无退路,只得沉溺于这个青涩萌动的吻。
两人分开时,戚岁朝还意犹未尽,桌案上砚台的墨都已干透,日头不似方才那样烈,萧淮疏看着怀中人水润的双眸和红唇。
戚岁朝轻轻喘着气,耐心等待着萧淮疏说话,直直地看着对方如同藏了星河的双眸。
又过了一会儿,萧淮疏用修长的手指抚摸着他的脸颊,三月春风般温柔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贞昱,我……心悦你。
”
“你……别与旁人谈天说地,只同我,好不好?”
“我也会讨你欢心的。
”
回应萧淮疏的,是戚岁朝甜蜜俏皮的吻。
“余生来世,都只同你。
”
*
【庆德五九年春,止行高中探花,册封翰林编修;庆德六一年冬,闻卿太傅染肺疾,沉疴难愈,溘然长逝,止行失父,太子失师,齐宣帝封谥号正廉;同年春三月,匈奴重整旗鼓,扰乱边界,欲再攻中原,齐宣帝命肃国公率兵驻北,击退匈奴。
】
“爹,你箭伤大病初愈,又年事已高,此次征战,我与你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