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说,就是老板娘想撇清责任,不愿过多回答关于奎尔?布朗的相关问题。
很显然,她也教过其他女孩儿不要乱答,问来问去,得到的答案都是如出一辙的糊弄。
闻玉白就当没听见,继续问道:“你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当时她有没有跟谁有过接触?”
“我只听说她被人看上了。
”老板娘说,“他们有钱人就喜欢这种水灵的。
”
“被人看上了?”闻玉白问,“是谁?”
“不清楚啊,我也只是听说。
”老板娘道,“那丫头长得好看,听说又会跳舞,本身就是抢手饽饽,我们这种小地方留不住很正常的。
”
闻玉白:“小地方留不住?她是去别的地方了?”
老板娘开始不耐烦了:“我不知道!我都是听说的!她都好一阵子没回来了,你问我我能知道什么!”
老板娘拒不配合的态度让同行的警官很不爽,闻玉白却颇有耐心地点点头,说:“所以她昨天晚上不是在店里,对吗?”
“是啊。
”老板娘说,“少说也有半个星期没见着了。
”
闻玉白回头看了一眼随行警员,他的目光里没有多少情绪,可那人却感到一阵毛骨悚然,紧张地站直了。
“所以,虽然被害时间是昨天晚上,但是并不能肯定是昨晚遇袭、失踪的,对吗?”闻玉白问。
“是……是!”警员紧张地吞了口口水。
“不是我说,这丫头出事我一点都不意外。
”老板娘叹了口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性格怪孤僻得要命,没几个钱还嫌这嫌那的,店里的房间她不住,自己赚那几个钱估计都不够交房租的。
”
闻玉白问:“她自己租房子?”
“对,不远,就在街对面。
”老板娘说,“讲究着呢,从来不带客人回去,我进去看过,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哪儿有干这行该有的样子。
”
闻玉白看了老板娘一眼,看得出来,这人虽然嘴上说着嫌弃的话,态度也在竭力表达着无所谓、不关心,但看到她通红的眼角,闻玉白便知道,她打心眼儿里还是很心疼、很喜欢这个孩子的。
“那麻烦你带我去一趟她家。
”闻玉白起身说。
奎尔?布朗的廉租房和车厘街隔了一条正街,那条川流不息的主街横跨在中央,像是把整个埃城划分为了泾渭分明的两个世界,闻玉白一边梳理着案情,一边漫无目的地扫视着这座小镇。
因为命案的事情,今天马路上的人流量显然比前几天大上不少,轰鸣的机械声遮盖了人群的喧闹,反倒是显得空气寂寥又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