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谓忙扶住陆赜,劝道:“爷,您节哀。
”
陆赜呵呵笑了两声,推开丁谓,脚步趔趄地往岸上而去。
楚王世子颇为震惊,摇了摇扇子,问:“丁谓,你们家大人这是怎么了?怎么说两句话就闹得吐血了,这身子骨儿可不行,在京城的时候可不这样啊?”
丁谓拱拱手:“冒犯世子了,卑职告退。
”说罢,挥挥手,便带着甲板上的数百甲卫离船而去。
楚王世子身边的大太监咋舌:“世子,那姑娘是什么来头,看起来叫陆大人颇为看重?”
楚王世子横了他一眼:“闭紧你的嘴巴,不该问的不要问。
”
大太监立刻低头,轻轻扇了扇自己嘴巴:“奴才多嘴了。
”
暗板叫打开的时候,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秦舒脸色苍白得如宣纸一般,满脸的冷汗,已经闻不见半点的鱼腥味儿。
玲珑在她眼前挥了挥手:“凭儿姑娘,人已经走了……”
船舱里又热又闷,秦舒叫扶着站在甲板上的时候,一轮明月刚好从云中飘出,耳边是滔滔的江水声,她忽觉心中大悲,不能自已,终是哭了出来,不一会儿就泪流满面。
旁边站着的楚王世子奇怪地抬头瞧瞧月亮,并没有什么不同:“凭儿姑娘,陆总督的水师已经走了。
”
秦舒扶着玲珑,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来:“我不是董凭儿,我姓秦名舒,我是秦舒……”
68
五年后,京城
城门刚刚打开,满街上都是搭了棚子,挑了扁担的摊贩,一打开盖子,豆汁儿油条的香味儿顿时弥漫出来。
四九城的老少爷们出得门来,花几个铜板儿,豆汁儿一喝,便侃起大山:“我说冯爷,今儿一大早从永定门打马过的八百里加急,您是听见没听见?”
旁边的一个带着青瓜帽子,呼出一大口白气:“嗨,这还能不知道,我早三天就知道了。
浙江又打了胜仗,特地选了今儿报进来,太后娘娘的寿辰,讨个好彩头。
”说起来伸出个大拇指:“说起来这陆总督,还真是这个。
倭寇作乱十来年了,他一去,三四年就摆弄得清清楚楚。
”
另外一个刚刚出门,听见了,也乱搭话茬:“外国进贡的使团也到了,听说还赶了大象来,昌元公主给陛下进献了两只白鹿,这可是天大的祥瑞,陛下当下就拍着她的肩膀说她用心。
”
从胡同另外一头走过来一个五十多岁的青衣文仕,黑着脸哼了一声:“这等秘事,你又如何得知,莫不是陛下同昌元公主说话的时候,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