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从那堆银子里分出五十两递给周大娘:“娘,这些你拿着,本也就是苏姑娘给你瞧病的。
”
谁知周大娘却摇头:“我哪里会管钱,叫我管,我就只会花。
还是你管着,我知道你有本事,会钱生钱。
这钱虽多,却也不能用一辈子。
你拿着,仔细想想做个什么小生意,咱们家也算有份儿产业了。
”
秦舒便道:“那好,明儿先一人做一身新衣裳来穿。
”夏荷最是高兴
,她是逃难被周大娘捡来的。
周大娘心善,添双筷子,给口吃的喝的没问题,做新衣裳是没有。
秦舒又道:“要做什么生意,我得仔细想想,尚且不着急就是。
只是我们本来打算去杭州万松书院的,已经在苏小姐那里耽搁几日了。
依我看,还是收拾了趁早去,免得温陵先生已经走了。
”
众人都不反对,只是周大娘说什么也不去,说自己不识字,听什么讲学,倒不如上街上听说书的。
再说她去了,说看家啊?
众人热热闹闹商量了一通,去哪家铺子买布料,又听说杭州的杭绸比扬州便宜多了,周大娘便说:“你们反正也要去杭州,要是杭州便宜,就从杭州买了带回来,要是跟扬州一样,回来了再做衣裳也是好的。
”
秦舒知道她这是不想花钱的意思,也不多说,又把家里的事情细细的吩咐了一遍,嘱咐她晚上不可一个人睡,请了隔壁的婆婆来陪着,一定要关好门户。
秦舒唠唠叨叨,倒把周大娘说烦了:“这个我怎么不知道,我这么大年纪了,这样的事情还不知?隔壁就住着公门里的衙役呢,什么小偷小摸敢来?”
秦舒便不再说了,把那些银子都一一清点好,锁在柜子里,银票早就缝在贴身的中衣里,夜半躺在床上,心里感慨:“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有钱人的钱好赚。
感谢我亲爱的老秦同志,要不是你以前逼着我学棋练棋,我也挣不到这笔钱。
虽然没有按照您老人家的意愿,去做职业棋手,但是也没忘了这门手艺。
”
她眼前仿佛浮现出老秦同志眉飞色舞的面容:“那还用说,你老爸我从来都是很有先见之明的。
”
秦舒冲着虚空笑笑,冲着虚空击掌:“老秦同志,我现在不怪你了,我明天还要去杭州,就先睡了啊。
”
到了第二日,周宏生便托了相熟的衙门书办,办了路引,又去牲口行雇了一辆马车,说定了连人带着车马,跟着去一趟杭州。
车夫的吃住都包了,左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一共给五两银子。
周宏生带着马车回来,夏荷上去瞧了瞧,捏着鼻子出来:“小姐,这马车也不知运什么东西了,一股子臭味儿。
”说罢,便打了水来,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又把那劣质的熏香点了一根,拿去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