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饮雪这才?迟迟地反应过来旁边有人,他瞬间清醒了,看着薛玉霄那张很淡定的脸,她的神情甚至颇有顺理成章之感。
裴饮雪也被?吓了一跳,看了看自己刚才?躺卧的地方,又扭头看向宫侍送两位老?大人离去的背影,哽了哽,说:“……妻主、妻主这样议事,岂不宠我太过。
”
薛玉霄倒不觉得?:“这有什么,来把药喝了。
”
裴饮雪凑过去喝药,借着她的手喝了一口,忽然道:“两位大人心中难免说我孟浪风.流,觉得?陛下轻佻。
”
薛玉霄没回答,jsg继续喂他。
裴饮雪思绪万千地喝了第二口,渐渐愣住,舔了舔唇角,说:“好苦。
”
“这哪里苦。
”薛玉霄道,“我帮你?尝尝,嗯……还好。
”
裴饮雪幽幽地看着她。
果然几秒,薛玉霄的面色也陡然变化,她原本?以为是裴饮雪反射弧太长?、刚醒来反应慢,结果这药就是前甘后苦,涩得?人舌头发麻。
她忍了又忍,没有忍住,喝了口清茶才?压下去,与裴饮雪四目相对。
裴饮雪问:“还好吗?”
薛玉霄欲言又止,鼓起勇气道:“尚可!”
裴饮雪笑了笑:“尚可在哪里啊?那妻主一定是尝的太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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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微微偏头吻上她的唇,逃避旁边热气腾腾的汤药。
薛玉霄被?一双微凉薄唇覆上,心头猛跳,下意识扶住他的腰身,顿时只觉甘甜,苦涩全无。
风萧萧兮易水寒(1)
第93章
薛玉霄任由裴饮雪卧于膝上,与臣工低声议事之举被引为趣谈,传遍京兆,更有好事者编撰故事、加以?润色,时人谓之为“卧膝之情”,代指妻主对郎君的宠眷偏爱、到了今上珍爱凤君的地步。
八月末,薛玉霄亲自在宫中办了一场秋宴,宴请群臣。
名义上是宴请群臣,实则是暗为崔锦章送行。
崔七在金秋见到京兆促织大会之王,那只蟋蟀名为“三段锦”,是一只麻头青项、而两翅金黄的大将军,鏖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