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保琛揍了他一拳道:“祁三,别不识好人心,哥哥说的是正经话。
”
祁世骧给他斟酒,道:“好哥哥,正经喝酒吧。
”
韦保琛也不记得从甚么时候开始,祁世骧不再叫他“韦大哥”,说话亦变得同从前一般。
他道:“祁三,你是不是记起甚么来了,怎得我发现你现在说起话来又同从前一般,对我这个哥哥毫无敬意。
还是你刚回来那段时日招人喜欢。
”
祁世骧不理他。
韦保琛又道:“你那个旧相好如何了?你有没有记起来,有没有着人去找找?”
祁世骧道:“着人去找了。
早嫁人了,孩子都生了两个了。
”
韦保琛道:“嘿!既嫁作他人妇,你也该死心了。
京城缺甚么也不能缺了红粉佳人。
哥哥我……”
祁世骧用一块烤羊腿骨塞住了他的嘴,二人饮上些酒,都已微醺。
韦保琛早早回府,他将他送至垂花门口,颇有些意兴阑珊,便也不愿再回前厅,客人自有父亲和大哥招呼。
他大哥如今双目复明,他不必再在一旁看着。
折回自家院子的路上,见两个丫鬟正匆匆往二房月洞门处行去。
那两个丫鬟与他见礼。
他顺口问道:“何事?”
丫鬟道:“回三公子,宴席上俞平侯家的小姐摔坏了一套杯碟,少夫人亲自上这边库房来寻。
老太君道她那处有一套,让我们通知少夫人,不必再寻。
”
他点头道:“你们去吧。
”
两个丫鬟朝他礼了礼,往那月洞门行去。
二房这边人搬走,库房亦是空了下来。
当日她与阿骁大婚,贺礼一时堆积不下,便暂时寄放在二房这处。
后来秦氏陆陆续续整理出一些自己陪嫁的物件也给了她这个长媳,她干脆都堆放在了一起。
她怀孕、坐月子,还未亲自打理过这处。
库房宽敞,正面三大间,左右稍间,后有稍小两间。
如莺与贴身婢女到左稍间瓷器盛放处找寻,一箱箱打开,还未寻到,便被随后赶来的丫鬟告之不用寻了。
婢女扶她起身,道:“少夫人稍候。
”说罢,出了门去打水来给如莺净手。
如莺看着这些箱子,正想着明日再来作整理,忽地一声沉闷响声响起,她扭头过去,一人靠近,捂住她嘴儿。
她狠狠跺脚,想踩那人一脚。
那人将她一把抱起,道:“别叫,是我。
”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