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摸了摸她脸儿。
她手回握他,道:“阿骁,你真的记起来了?”
他道:“我只记得一些事,并不是记起所有。
”
她道:“那神医的药你还是要继续再喝。
”
他摇头道:“我再不想喝那药。
”
如莺笑道:“表哥病好了,倒像个孩子。
那药虽药味难闻,滋味定然不好。
可良药苦口,你瞧瞧你只用了这几日,病情便好转了。
如何能半途而废?”
祁世骧有苦难言,道:“是药三分毒。
多饮于身子恐有旁的妨碍。
我白日多困,夜间难眠,恐是这药所致。
”
如莺道:“那你身子还需靠它。
”
祁世骧无法,道:“那便一日饮一回。
”
她道:“也好。
”
这一日,祁世骧终于睁着眼过了个白日,瘫软身子亦有好转。
再三五日,他欲下地行走,如莺拦道:“阿骁,神医说你不能出了这间屋子。
你眼睛要痊愈,莫要去外头见日光。
”
祁世骧想到自己掳了那巫医,二人自川蜀进京,一路你追我逃,二人斗智斗勇。
这会他将自己算得死死。
不让他出这间屋、莫要去外头晒着日光、用药缚住他手脚,这许多手段齐上,他如今即使再御快马,也追不上他。
他道:“我知道,我只在屋子里走走。
”
他再不想沐浴、去净房都被人搀扶,似战场上残兵伤卒。
他起身,连日躺在床上的双腿有些僵直。
她拿了外衫给他披上,手臂自然穿过他手臂,半倚半搀着他往外间榻上行去。
她唤了丫鬟进来伺候。
他在榻上等了她一会,便见她浅碧裙衫淡淡妆,缓缓转出那面春莺啼晓的屏风。
他想到她衣裳半褪、微微娇喘之声,恰似那春莺婉转。
他嗓子痒了起来,咳嗽一声。
她道:“阿骁,你嗓子可是不舒服?”
他不自在道:“只是晨起有些干痒。
”
她唤了丫头打水过来,亲自伺候他净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