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女儿身,亦知自己为何进得宫。
如今父亲虽任兵部尚书,但已不能重返战场。
她的两个弟弟遵了老国公遗命,一人从文,一人只与旁的勋贵子弟无异,不过领了禁军羽林卫之职。
如今阿骁被钦点状元,日后在文官中有一席之地,皇上再不必忌讳公府手握兵权,在武将中的声望。
皇帝颁下赏赐,她随后亦赏了东西回公府。
如莺是好几日后知晓这些消息的。
法妙寺不接待男客,只接待女客,故而思珍时常来看看她。
她见如莺一身素袍,一头乌发亦被挽起,包进一顶僧帽中,乍一看,竟真有几分出家人之感。
她知自己两个哥哥皆心系于她,心下一叹,道:“转眼又是一年。
你我相识于去岁冬月,如今已是暮春四月。
我无旁的事,不过来看看你,见你无恙,我便安心了。
”
如莺道:“多谢姐姐厚意。
我无亲姐姐,来京城做客公府,能结识姐姐,得姐姐照应,是我之幸。
”
思珍从祖母那得知,大哥哥竟是自如莺入了法妙寺,再未询问过如莺近况,这与大哥哥从前待如莺之心截然不同。
祖母问了大哥哥,大哥哥才道:“既无缘分,便不必勉强。
”
思珍在福安堂见过大哥哥与如莺说话的模样,那般隐忍的情意,藏在眼角眉梢,他虽未笑,但一张面庞皆有如沐春风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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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三元及第,赐进士身、入翰林,跨马游街,本该春风得意之人,却又同以前一般,肃着面容、不苟言笑,教人难以亲近。
游街之后,京城老少皆夸英国公世子貌若天人,凛然之姿颇肖老国公。
她道:“我对你的照应与……与大哥哥比起来又算甚么呢。
你别生我气,我只想与你说说我家中之事,咱们便当是闲话家常。
我自幼亲近的哥哥是大哥哥和三哥哥。
你也知道,二哥是跟了郑姨娘在任上长大的,与我反而不那样亲厚。
正好大哥与三哥你也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