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后山深涧边的木屋中那般,为她穿上亵裤罗袜,将她放在地上,他亦随她一起起身道:“你既对我无意,那晚与方才我说过的话便罢了。
明日去法妙寺,婶母与三妹妹必会安排妥当,老太君与那边早就打了招呼,也会遣人送你。
日后若遇着难事,亦可来寻我。
不论如何,我总是你大表哥。
”
她泪水瞬时涌了出来,不知是歉疚难堪,辜负他心意,还是离别不舍,日后轻易不得见,抑或是旁的甚么。
她道:“如莺得蒙大表哥厚爱,又得大表哥救命之恩,今生恐难偿还。
日后必定在佛前长久为大表哥祈福。
愿表哥一生顺遂,喜乐安康。
”
他点头,道:“你亦要好生照顾自己。
”
她自袖中拿出那玉狻猊玉佩,道:“这是表哥之物,如今物归原主。
”
他接过那物,脂玉温润,上面留有她身上余温。
他想到那晚她扑进他怀中,将他错当了旁人,取走他玉佩。
更早一些,她亦是将他错当成狸奴,意欲掌掴他。
也许自始至终,他不过都是那个被错认的人。
二一零<春莺啭(蜜姜)|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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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零
如莺去法妙寺,祁世骧随朝廷禁军去了川蜀,时至二月,春闱依旧照常举行。
京中会聚各方士子,也有陕西、山西士子来不了的,京中倒是较元月还要热闹些。
春闱分三场,三日一场,前前后后需得十一日,科目亦是四书五经策问之属。
后方战事虽胶着,朝堂科举取士却是有条不紊。
会试罢,考官阅卷、评审,再行校对、誊录,依名次先后登录在册,头名会元正是祁世骁三字。
春闱揭榜,公府欢庆。
又几日,皇上在太和殿举行殿试,点祁世骁为状元。
百年公府,武将传承,头一回出了三元及第读书之人。
贵妃听后,喜得涕泪涟涟。
她是公府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