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耳尖通红,头一遭有些难以直面祖母目光。
他道:“是,祖母,孙儿恐是心悦于她。
孙儿想娶她。
”
老太君道:“你是公府世子,你的亲事不是这般简单之事。
这些道理我不必多说,你自是明白。
”
二人说话间,那大夫已是诊完脉,配下药方,来同老太君回话。
当老太君听到“催情之药,药效霸道,亏了肾水,失了阴阳平衡”之时,忍不住又看了祁世骁一眼。
似仍觉得眼前之人是祁世骧。
祁世骁一时也有些窘迫。
听着大夫已是开了温补的方子,又招了秋香来问过。
听秋香道如莺已是用了些清淡小菜和粳米粥,服了一剂药歇下了,他才放下心来。
虽他心里生出想去看看她的冲动,但知今日她已疲累,且在祖母眼皮子底下这般行事亦是不妥。
只按捺下心思,继续应对自家祖母。
老太君这才知道祁世骁还未用晚膳,为他张罗了吃食,见他用罢,便问道:“安姑娘为何会中催情之药,你们二人……”
一一六<春莺啭(蜜姜)|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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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六
祁世骁道:“那日府中为二弟置宴。
二弟与同窗邀了我去给他们指点文章。
我从二弟书房出来,路过意林阁,还未出西跨院,便见着安大姑娘身边没个伺候的人,跌跌撞撞。
我上前扶了她一把。
”“糊涂!”⒈22?49
“是。
我是出于私心,才未喊了仆妇丫鬟来。
”祁世骁说着半真半假的话,心里想着把她从这件事中摘出来,开了个头,后面便说的越发顺畅,道,“我刚扶着她,道上来了人。
我将她带进夹道中,她将我当作了岑公子。
我却未加以否定。
是孙儿迷了心窍,轻薄了她,害她受了风寒。
”
老太君的心肝脾肺已被前面“烈性春药、亏了肾水”那些话儿锤炼过了,此时听得这些,倒也承受的住。
她听她那乖孙儿继续道:“那晚我将玉佩塞给她,她并不知是我。
她风寒略好些,我遣秋香去寻她,设法让她来叠翠楼。
那春药之事,只是凑巧。
孙儿既对她上心,断不会用这般下作手段。
”
老太君听罢,点点头。
她的孙子她知道,阿猊自小看着冷淡,实则内里很是孤傲。
不会行这般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