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过好几次掩护。
没想到后来会那样巧合。
正在和陆端静遭遇感情危机的时候,温思故在义诊的山村里见到了这个人。
她当时脸色就变了,疾步走上前去:“是你!”
爱国人士伪装成乞丐,受了那样严重的伤,却依旧见人就想跑。
温思故压低声音:“我知道你是谁,我是个医生,你可以相信我,这里不安全,跟我走。
”
温思故是个医生。
正因为她是个医生,她太知道药和配方的重要性,之后简直是冒着生命危险,将爱国人士和药秘密转移了出去。
回忆至此戛然而止。
窗外黑影拿枪狠狠顶了下温思故的脑袋,冷声道。
“只要你说出药和人在哪,带我们找到他,立马就放你走。
”
趴在方向盘上温思故额头流着血,眸中细碎的光轻闪。
她想活。
她不能死啊,端静还在家等她回去啊,她还要回去见她!明明她们天亮的时候就可以离开这里。
她不能死!
可下一刻。
受伤的爱国人士,缩在草垛里的场景,闪过眼前。
而后是那些残肢断臂,却仍为国家浴血奋战的人。
是买不起药的母亲,只能亲手将孩子埋葬。
是一个个甚至不知道姓名的爱国人士,誓死,用自己的鲜血,用自己的性命,也要保护好药和配方,将其转移。
是我爱的这片土地,我爱的这个国家里千千万个人,可能因为这批药活下来!
她这一张口,说出来的不是几个字,出卖的不是一批药,而是无数人的生命。
难道我能就这样,轻飘飘去断送他人性命?
正如她曾对端静说过的,这个时代之下的我们如此渺小,渺小之人却有不得不做之事。
寂静的街道。
温思故看着眼前破碎玻璃的剪影,听见自己的声音。
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