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根烟烧尽了。
陈藜回到房里,他才刚把衣服脱下来,身后就响起了动静。
麦苗坐了起来,睡眼惺忪地看着他:“哥……?”
陈藜别过眼,“唔”地应了一声,反应有些淡。
这时,他听到麦苗蹑手蹑脚地下了床,陡然转回去:“去哪?”那语气有些重。
麦苗顿时清醒了一些。
“去……”麦苗抓了抓衣服,莫名地有些慌,“厕、厕所。
”
陈藜提起来的心瞬间放下来了。
麦苗解手好了就回床上去,等了好一阵,陈藜才回来了,身上带着肥皂的香,还有他自己的气味。
他把床头的灯关上,扯过毯子,盖在他们两个人身上。
四周一片安静,过了一会儿,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伸出胳膊,把麦苗拦到自己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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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苗是彻底清醒过来了。
他有些小心地抬起头,两个人的视线就在黑暗中对上了。
陈藜没有说话,就这么瞅着他寂静中透着一种古怪。
麦苗一脸怯生生地望着他。
“……”陈藜知道是自己在疑神疑鬼。
他刚才的语气冲,是以为苗苗看穿了什么,想逃出这扇门,躲他躲得远远的。
他晓得这很荒谬,可就没法儿不瞎想。
男人撩起青年额前的刘海,手停留在他额角的一道小疤痕上,指肚摸着那里:“怎么弄的?”
麦苗摇摇头。
这个疤痕很小,没留心的话,可实在看不出来。
“娘说……摔的。
”可他已经不记得到底怎么摔的了。
“还摔过哪了?”
“这儿、还有……这儿。
”麦苗指了指几个地方,看样子还摔过不少次。
他还能说出几个由来,有摔沟里的,还有爬树掏鸟蛋的时候跌下来的。
陈藜问:“娘说你了么?”
麦苗忙点点脑袋,娘不止说苗苗,还骂他、打他了。
“后来,还敢调皮么?”
麦苗哽住了。
他模模糊糊觉得,陈藜今天好像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