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瞅她一眼,抬脚便将那个棺材磨得干干净净,“没了。
”
“......都说过不要在别人家里画棺材。
”
眼看着某人嘴角又开始下撇,宋铮扶额,扯过他的袖子,“洗洗手,我们去医馆。
”
真是好奇,这男人失忆前就这么难伺候吗?
-
再次走上泰宁街头,宋铮心里颇有种恍然隔世之感。
之前便知道泰宁县比谷岭县繁华得多,两地经济发展水平极其不均,却没细想过深层次的原因。
经过昨天七嘴八舌的解释,再看向街上源源不断的人群,奔跑的孩童,商贩们的笑颜......宋铮在此刻才意识到赵地斧带给泰宁的是什么。
难怪那些民众已经得知赵地斧等人便是抢劫他们的山匪,却依旧想要为他求情。
只是一旦触碰到道德与良知的红线,再想返回最初便是难上加难。
进入医馆后,宋铮推着阿玖坐到郎中跟前,“郎中,您能看看他的身体怎么样吗?”
郎中耷拉着眼上手抚上阿玖的手腕,越感受眉头皱的越近。
半晌后,郎中收手,叹出口气:“治不了,回去吧。
”
“......”
也算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两人都谈不上有多失望,正要起身离开,郎中却拉长声音警告道:“嘿诊脉费2文”
什么?
宋铮诧异转身,“诊个脉还要掏钱?!”
“你这小姑娘说的是什么话,小可是郎中,又不是卖药的,诊脉当然要掏钱!”
行吧,反正也就两文钱。
宋铮在衣服内的小兜里摸了摸,无所谓的神色瞬间僵住。
“表哥,我的钱是不是在你那呢?”
阿玖蹙眉看她:“你在说什么?我的钱当然都在你那。
”
“......”宋铮不死心地抽回手重新摸了一遍,那个本就不大的口袋仍旧是空空如也,再摸摸袖口,仍是一片空荡。
“那什么......郎中爷爷,我们也没诊出来什么毛病,要不......就不收费用了?”
郎中眉梢高高挑起,“做梦!老夫可是仔细探查过您这位伙计的身体,是废过精气神的!你说不给就不给了?!”
两人正在尴尬对峙间,一女子从屏风后缓缓绕出,素衣木簪,仪态万方。
宋铮诧异道:“赵姑娘?”
赵天亭对着她抿唇一笑,“两位,巧遇。
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