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无甚大事,只是出门忘带钱了哈哈......”
赵天亭了然地点点头,对着老郎中屈膝行礼,“吴大夫,两位的账记在我那里便可。
”
老郎中满意地点点头,舔了一口毛笔,下笔如有神般迅猛开记。
“两人若无要事,不妨来里坐坐?”
宋铮点点头,拉过阿玖的袖子带着人一起绕过屏风。
毛笔和纸张摩擦的“唰唰”声仍未停歇。
宋铮忍不住提醒道:“赵姑娘,我们在外面只是把了个脉,仅需两文钱,这位郎中记这么久......”
赵天亭安抚地拍了拍宋铮的手,“吴大夫记账比较细致,宋姑娘不必担心。
”
那就好。
刚进门时宋铮以为这间医馆与谷岭县的大小差不多,绕过屏风后她才发现,这里面竟别有洞天。
温馨雅致的布局与外面的医馆格格不入,地面厚厚的毛绒地毯使他们每一步都像走在棉花里。
墙壁上挂着几种外表看上去非常漂亮的草药标本,空气中漂浮着的药草香气也让人不自觉得舒缓着精神。
中间空地上摆放着一个木制摇篮,宋铮上前几步低头一看,一个不到两尺左右的婴儿正仰躺在里面沉睡。
面色苍白,眼睑淡青,一吸一呼之间的气息非常虚弱。
宋铮眼神复杂地看向赵天亭,用气声问道:“光祖之后怎么办?”
“吴大夫说,也就是这两天的事了。
”赵天亭怜爱地隔空抚过他的脸,自嘲一笑:“决定上堂状告崔贺时,我便已接受这个结果。
可事到如今,我竟也无法轻易撇开手。
”
她用手指的指节揉了揉鼻梁,眼下的青黑与衙门里的崔贺如出一辙。
这种自我本心和母亲天性的挣扎宋铮曾在互联网上见识过很多。
那些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