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在沈淮与身后,看着他刷门禁卡进了小区,小声说:“我感觉刚刚那个司机大叔好像有点不正常哦。
”
“男人大多靠欲、望思考,”沈淮与淡淡,“以后晚上不要和成年男性独自出门,除非对方非常可靠。
”
认为淮老师非常可靠的杜明茶深以为然,认真点头。
静水湾中,顾乐乐小朋友早就睡下了。
杜明茶仍旧住在上次的房间中,她和沈淮与互道晚安,刚准备洗漱,忽被他叫住:“明茶。
”
杜明茶后退两步,侧身看他:“嗯?”
沈淮与抛过来一个盒子,杜明茶条件反射,伸手接过,搂在怀中。
他眼睛微弯:“生日快乐,明茶,恭喜你又长大一岁。
”
杜明茶愣住了。
她低头,小心翼翼地将盒子拆开。
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支钢笔,周身没有丝毫logo,安静地躺在黑丝绒上。
抬头。
沈淮与脱掉西装外套,搭在胳膊上,长身玉立,整个人仿佛都笼罩在柔和的光中。
“一点小礼物,”沈淮与微微垂眼,如看一棵正在蓬勃抽芽、生长的树苗,“祝你学业有成,万事胜意。
也希望它能陪你走千里路,读万卷书。
”
真是个美好的祝愿。
杜明茶抬头,将今年收到的第一份生日礼物珍惜抱在怀中,眼睛明亮:“谢谢淮老师。
”
当晚入睡,杜明茶小心翼翼将钢笔放在枕头下。
她做了个奇怪且癫狂的梦,梦境接着她为沈淮与擦拭喉结上的水开始,仍旧是手腕被他攥住,握的她手腕发痛。
不同的是梦中的杜明茶并没有停手,反而睁开桎梏,更加肆无忌惮地去抚摸他的喉结,以及脖颈上因隐忍而清晰的青筋。
后半截愈发荒诞,两人在深夜少人的公园中亲密接吻,杜明茶坐在沈淮与腿上,搂着他的脖颈。
晚秋初冬的寒风凌厉,猛烈摇曳树叶,将半开的玫瑰花不容置疑地层层吹开。
杜明茶轻轻吸着冷气,贴在他耳侧小声叫着老师,她的腿被坚硬的玫瑰花枝勾破了,伤口发痛。
她低头,看到沈淮与修长的一双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她闻到郁郁葱葱植物丛中、茂盛的石楠花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