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曲起指头敲了敲,那药布竟发出了沉闷的“咚咚”声,听那声,不像是软绵绵的布,倒像是石头。
连曲轩被这声音惊醒了,睁开惺忪睡眼,摇摇晃晃地朝我走来。
“怎么样,还疼吗?”
我摇了摇头,指着那条雪白的大粽子问:“这是?”
连曲轩曲指在我的伤腿上弹了一下,“你得问许怡安那丫头,这是她的鬼主意,她最清楚了。
”
我一愣,转瞬又明了。
许怡安曾说过,她是她们那个地方的医官,懂些医术也是正常。
只不过
“她叫你这般做,你就做了?”我看着这裹得快有我腰粗的腿,哭笑不得道,“这样一来,我怎么走路?”
连曲轩眼神飘忽,有些心虚地揉了揉鼻子,“那不是还有九阙他们呢么,那五大三粗的雪蛟也不是个摆设。
”
“那我就这么出去,岂不是叫人笑话。
”
“成了跛子,才是真叫人笑话。
”
我说一句,他堵一句,堵得我心头火骤起,才要发作时,连曲轩又摆手堵住了我的话头。
他道:“你又不是得一辈子都裹着这玩意儿,许怡安说了,过些日子便能拆了。
”
我抬眸睨他:“过多久?”
连曲轩摇了摇头,“不清楚,还是得问问许怡安。
”
说罢,不等我再开口,连曲轩就快步走了出去,美其名曰是要去叫许怡安过来,其实就是寻个人来顶锅。
我有那么可怕吗?
有吗?
我不清楚,但连曲轩脚步匆匆,我连叫了几声都没喊住他。
算了,随他去吧。
我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认命地躺了回去。
才躺下,我就被硌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蹙着眉坐起来,扭头朝床榻上看,只看见了一枚墨色的平安扣。
原来是我迷迷糊糊地攥着它睡了好一会儿,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