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这样的雄虫眼里是揉不下沙子的,高傲又看重面子,若要娶的雌君家里有这么个烂摊子,势必会甩手一走了之,不愿与这些丢虫的事情扯上关系。
可他万万没想到,江赦不仅忍了,还搂着法尔林,一副亲密无间的样子,说出了这些话。
态度坦荡,笑容自然,礼貌更是一点不缺。
于情于理,都找不出任何的错处。
于是原本让虫看笑话的一场闹剧,也在江赦的表态后变成了情意绵绵的表白。
巴尔克顿侯爵是只精明虫,一看便知原先的计划行不通了,恨恨的瞪了一眼身旁的雌虫,勉强笑了笑:“阁下,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今天的事让您见笑了。
”
说完根本也不用其他虫动手,便自己把法尔林的雌父与两个弟弟带离了宴会厅。
周围投向法尔林的目光,也从充满恶意揣测,变成了满是慕羡。
刚好虫帝和元帅与一众将领也到了,一个小小的插曲后,庆功宴继续举行,没受任何影响。
法尔林靠在江赦的怀里,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雄虫的怀抱温暖而有力,这还是他记事起第一次,有谁站在自己身前,为自己挡去风雨。
原本以为将会演化为狂风暴雨的一切,也在江赦的应对下化为乌有。
他心脏狂跳,看向身旁雄虫,想要说什么。
江赦却在这时松开了手。
“少将,不必担心。
”江赦眼里带着戏谑的捉弄,“我记得的,您在飞行器上说过,我们只是交易。
刚刚我看侯爵和您的雌父似乎想打破交易,这才出言做戏,还请少将谅解。
”
法尔林心一落再落,但想到那句“只是交易”的确是自己亲口说出来的,这会儿也只能认了:“我……明白的。
”
他别开脸。
江赦一动不动的望着他,转而又握住了法尔林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收紧。
“不过,当时的话不是玩笑。
”他低声道:“我会对您好的,少将。
”
法尔林手指一颤,低下头,耳朵红了。
庆功宴中,江赦避不可免的多被灌了几杯酒,他酒量很好,但为了不喝太多,还是早早的就装了醉。
其他虫看他是雄虫,也不为难他,倒是有几个贵族前来攀交,言辞之中总有挖墙脚的意思,全被江赦四两拨千斤的敷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