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好像有什么东西进入蒋危的脑子,蒋危突然就福至心灵地明白了庄玠想传达的消息。
蒋危眼睛离开准镜,满意地把烟按进脚边的雪里。
“准备明天动手。
”来群散陵留灸。
2散灸留吃肉|
姚主任瞪着眼睛问他:“你怎么知道?”
蒋危说:“你羡慕?回去让白遇河给你打一针,你也能拥有这个能力。
”
这一夜过得无比煎熬,所有的人都不敢合眼,在零下十几度的雪山草甸上埋伏等待,六点左右,东边雪山顶上升起了一缕薄金。
蒋危握紧了枪,手心里洇着汗,眼睛不眨地盯着大楼。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八倍镜里终于出现了庄玠的身影,他从酒店正门的台阶走下来,站到阳光铺满的庭院,衬衣松松地掖在西装裤里,领子解开两颗扣,头发被风吹到两边,露出了光洁明亮的额头。
黎宗平跟在庄玠身后,始终保持半个身位的距离。
“可以动手吗?”姚主任举着望远镜观察,小声询问蒋危。
“他再往前走走就可以。
”
蒋危趴在雪地里一动不动,脊背细微地起伏着,长久在高海拔的强紫外线环境里工作,小麦色的皮肤被晒得微微发红,脸侧紧绷的下颌线暴露了他的紧张。
黎宗平的身体终于完全暴露在了镜头里,他穿了一件很花哨的大牌风衣,但在枪手眼中,完全是血管和脏器的位置。
正在蒋危的食指滑动过漆黑的枪身,准备扣下扳机的时候,黎宗平突然抬起手,把庄玠后边领子的翻了翻,手指离开时擦过他颈侧的大动脉,用拇指按了一下,然后漫不经心地回头扫了一眼山岭。
就是这个动作让蒋危停了下来。
他端枪的手开始发抖,额头上渗出汗珠,喉结不断上下滑动,清晨的光线在军装领子上转斜。
“黎宗平知道我们在这。
”蒋危收起枪,重新换了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