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时候说话的语气还算平和,但庄玠一点儿也不想回答。
蒋危还在费劲巴拉地思考:“你怎么就突然想到……要去清除北京塔的数据材料呢?这事情过去十年了,以前也没听你对英才计划有什么意见,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才突然做这个决定?”
庄玠皱起眉,冷冷地说:“蒋危,我妈死了,是被黎宗平害死的,北京塔保护程序的放射性气体杀死了她,我替她报仇,还要看日子吗?”
蒋危噎了一下,讪讪地点了点头:“是、是……不用看。
”过了一会又问起另一件事,他还是比较在意这个问题:“你那时候……为什么要把唯一一个跳伞包给我?”
“我是警察,保护公民的人身安全是我的责任。
”庄玠停顿了一下,坚定地说,“是谁我都会救的。
”
蒋危顿时觉得一团火气直冲脑门,许久没经历过的那种冲动,像最初进化时蛰伏在血液里蠢蠢欲动的暴力因子,不受控制一般,重又回到了他的身体里。
“那案子的事,也不能跟我说吗?”他习惯性按在膝盖上的手五指收紧,骨节攥得咔咔作响,“我被你欺骗一次又一次,做了这么多努力,我都没放弃……我不配从你嘴里听一个真相吗?”
庄玠倏地站起来,把手里的水杯重重搁在桌上:“你要是闲得没事,就去带狗洗个澡,我说过只跟纪委和国安交代案情。
”
“你巴不得被纪委带走是不是?!”
蒋危憋了一整天的气终于爆发出来,庄玠站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静静等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然而蒋危看了他很久,突然话锋一转:“你的伤好彻底了吧?”
他的眼神透着一种诡异,看得庄玠一皱眉。
还没说什么,蒋危突然把他拦腰扛起来,大步朝卧室走去,一脚踢开房门。
50
庄玠被放在床上,蒋危粗暴地拽走了他的居家服。
天还没完全暗下来,云层的边缘有红霞翻涌,又从窗帘卷起的间隙落进房间。
床边铺的波斯地毯呈现出两种颜色,一侧秾艳如血,一侧如暗沉如酒,蒋危站在光暗之间,曲膝压在床边,将庄玠细窄的腰夹在两腿之间。
标记之后,他终于体会到了作为哨兵的快乐哨兵的五感极度敏锐,每一个普通人所能感觉到的快感、痛感包括嗅觉,到他们身上就会放大十倍、百倍。
刚进入的时候,蒋危一度有种梦回他第一次跟人上床的错觉,从未体验过的快感直冲头皮,让他险些毫无防备地就这么射出来。
对于进入的地方他的感知也更加清晰,内壁上的褶皱牢牢吸附着他,他甚至不敢有太激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