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个日夜的家,一时间竟没有了踏进去的勇气。
庄玠关上门,走回客厅坐下,淡淡道:“不用问了,是我。
”
“……为什么。
”蒋危动了动唇,声音像风刮过贫瘠的戈壁,“是我对你不够好吗?我不能被你信任吗?我说过你要什么我都会尽量满足你……军官证,门禁卡,就是你现在说要找个人替你背这事儿我都可以立刻去,你为什么要骗我……”
庄玠垂下眼睫静静听着,轻轻叹了口气:“蒋危,不值得。
”
“值不值得不用别人来替我决定!”蒋危咬着牙根说道,“从在天山的时候我就做出选择了,我看过结构图,我知道那一炮打的是哪儿,你选什么路,我都可以和你一起。
现在外面在调查事故原因,你跟我说实话,你的目的,你想要什么,事情交给我,我还能想办法解决。
”追纹Qun二;棱瘤灸二彡灸陆
庄玠沉默了一会儿,“……要是我不愿意呢?”
他站起来打开客厅的射灯,给自己倒了杯水,手指沿着青瓷杯口缓缓摩挲。
“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没有再和你虚与委蛇的必要,你可以继续赖在我家,反正有那张毫无意义的证我也不能赶你走,但我现在不想和你多说一个字。
”
蒋危静默在原地,像一尊雕塑,很久都没有动一下。
那张“毫无意义”的证就揣在他怀里,下午时还如握春日,隔着硬卡纸仿佛都能感觉到红章的余温,现在却像一块废铁,沉甸甸,冷冰冰,想想都觉得可笑。
过了许久,他才艰涩地开口:“你和我在一起,就是为了拿到权限吗?”
“那不然呢?因为爱吗?”庄玠冷淡地笑了笑,“你应该知道塔的匹配要求有多高,只有最契合的人,才能以最小的排异反应结合为配偶,失去配偶对向导来说是很重的精神打击,况且……”
那个不可说的人刺到了蒋危心里最痛的位置,他毫无征兆地伸出手,攥住庄玠的手臂,瓷杯一下子被甩出去好远,西米露吓得飞快窜进了自己的房间。
“我说过不许再提那个人。
”蒋危铁一样的手指牢牢收紧,脸色阴沉得可怕。
“为什么不能提?你问问你自己,对9·22案是不是无愧于心,对车上那四个特警的命是不是……”
蒋危突然暴怒地将人提起来,按在电视柜上,一手去捂庄玠的嘴。
庄玠挣扎着将他手指往外掰,两个人的力道都不小,很快扭打在一起,蒋危的手顺着庄玠的脸滑下来,扼住他的脖子,抡起拳头,积蓄了一整晚的愤怒霎时奔涌而出。
庄玠翻身躲过了一记,很快被蒋危攥住肩膀翻过来,骑在他身上